经过艰苦的徒步旅行穿过丛林，穿过山谷和生机勃勃的梯田，到达山顶，摇摇欲坠的村庄等待着游客、游客和粉丝们，他们汗流浃背，兴高采烈地来到菲律宾遥远的北部城市卡林加的巴斯卡兰村。

巴斯卡兰是卡林加省最受欢迎的目的地，它有狭窄的泥土人行道，电力有限，没有手机服务。到该村旅游的人数大幅增加，从2010年的约3万人增加到2016年的17万人。

方娥·奥格伊从远处她的小木屋里走了出来，人们向她涌来。每个人都想一睹这位古怪、挑剔的百岁老人的风采。

她是世界闻名的传奇人物，也是最后一位拥有mambabatokk头衔的部落纹身艺术家——mambabatokk是卡林加族几千年来对传统纹身师的称呼。

“当你死后，纹身是唯一会留在你身上的东西，所以它是一个宝藏，一个永恒的宝藏，”奥格说。

九十年来，Oggay一直以一己之力，通过一种独特的手工纹身方法，使Butbut部落的传统得以延续。

这是一种古老的方法，奥格盖伊用柑橘的刺刺皮肤，或者是用菖桃，一种柑橘和金桔的杂交，或者是柚子树枝。刺被穿进竹竿里。Oggay用一根精致的稻草在皮肤上标记纹身图案。将木炭和水混合在一起制成部落纹身墨水，将墨水抹在刺上，然后用一把12英寸长的竹锤用手敲入皮肤。

几年前，我曾前往偏远的菲律宾科迪勒拉山脉，向101岁的Fang-od Oggay本人学习卡林加纹身文化。她最近庆祝了自己的105岁生日，并被发现在为她举行的全社区庆祝活动中跳舞。

卡林加的意思是"不法之徒高度合适。

在被西班牙和美国占领的400年里，卡林加人是少数几个不受外国统治的部落之一，因为他们的战斗技巧和对外来者的蔑视。

几千年前，这个部落为了争夺土地和荣誉与邻近的村庄展开了血腥的战争。晚上，他们用敌人的头骨喝米酒来庆祝胜利，并随着用人类颚骨制成的锣的节拍跳舞。

得意洋洋的猎人和土著部落的男性战士会去卡林加的布斯卡兰的mambabatok取batok(一种手敲的纹身)，象征着他们保护村庄不受敌人攻击的勇气和勇气，甚至到了杀死敌人的程度。一名战士身上纹身的数量与他们被砍头的数量直接相关。她说，这个传统早已不复存在，最后一个因为杀戮而接受奥格盖伊纹身的战士是在2002年。

2018年，巴斯卡兰只剩下30名战士。

任何人想学习和卡林加说，练习纹身艺术必须知道它是什么感觉。他们必须经历身体的痛苦。

对男人来说，卡林加纹身传统上是力量、财富和权力的象征。但菲律宾部落的纹身也有一种浪漫主义。纹身在这里代表着美。卡林加人说，纹身能让女孩变成女人，纹身越多，你就越漂亮。

“我们纹身是因为我们想要性感，想要吸引男人，”Oggay说。“这里的许多老人都有和他们丈夫一样的纹身。这是卡林加的传统，战士的妻子要和丈夫的纹身相配。”

2018年，巴斯卡兰有20名女性长者全身纹身，其中许多人在13岁时就纹了第一个纹身。这些妇女和她们的女儿、孙女在村子里扮演着重要的角色。

“他们是养家糊口的人，”Oggay说。“他们在田地和梯田里工作。女人勤劳强壮，我们能扛重物，做体力活……如果男人能，为什么女人不行呢?我们想要支持我们的家庭和村庄，这是卡林加的方式。”

同时，妇女们也继承了巴托克的土著墨迹。

Oggay是卡林加的第一位女性纹身师。但她可能不是最后一个Mambabatok。随着时间的推移，情况发生了变化，年轻女性开始接受这一古老的传统。通过纹身，他们在经济上支持着整个村庄。

“女人们更有兴趣和热情去传承这种千年的古老技艺，”Oggay说，“而且她们很有耐心。男人不可能像女人那样长时间保持安静和精确。”

奥格伊可能已经把她花掉了她一生都在为猎头纹身，但如今，她悠久的民间艺术在每年到访巴斯卡兰村的无数游客身上得以施展。

在她的第二个世纪，她自由地行动，对公众的崇拜漠不关心，喂她的鸭子和捣大米。游客们会坐在她旁边竖起大拇指拍照，还会悄悄走到她身边亲吻她的脸颊。

她的名声是不可否认的。但似乎没有人真正引起她的注意，她把注意力留给了纹身。

“当我年轻的时候，我和我的朋友们总是互相纹身，但我的纹身总是更好的，”Oggay说。

“Whagay，一个来自邻村Ngibat的Mambabatok，在我15岁的时候给我纹了身，他花了三天时间把我全身都纹了，”Oggay说。“然后他教我卡林加纹身的艺术。”

Oggay从未结婚，也没有孩子。101岁时，她完全独立地做了所有的事情。“我有男朋友，但在我25岁的时候，我爱的男人在日本占领期间去世了，所以我没有和别人结婚，而是选择把我的一生奉献给纹身，”她说。通过它，我养活了自己和我的村庄。事实上，我一生中最自豪的时刻就是我开始纹身的时候。”

每年都有成千上万满怀希望的游客从世界各地来到布斯卡兰，在网上读到有关她的消息后，他们来到这里纹身。人们一定想知道，在菲律宾和全球范围内，奥格盖伊周围的明星身份如何影响她和她的技艺。

2017年10月，奥格盖伊前往马尼拉，出席联合国大会马尼拉FAME贸易展是该国工匠的国际展示场所。在社交媒体上出现了一张奥格伊在酒店睡觉的照片后，她的外表受到了全球的批评纹身显示他在两天内为大约300名展会参与者纹身。关于Oggay是否应该在她这个年纪离开她偏远的部落环境，以及她是否被剥削，存在争论。

“被邀请是一种荣幸，我想看看马尼拉是什么样的，”她说。“组织者说我应该停下来休息一下，但我不想浪费很多人来看我纹身的旅程。”

“在社交媒体上，他们说我被剥削了，但我喜欢我的工作，我选择去为村里赚钱，除了卡林加纹身，村里几乎没有其他收入。”

2018年，奥格伊被菲律宾参议院提名为国家生活宝藏。“batok经受了几个世纪的外来影响参议员南希·比奈在一份声明中说:“授予奥格盖伊‘国家生活瑰宝’奖确实认可了古代纹身艺术的美丽和优雅，并确保了这种菲律宾遗产将继续存在。”

“我每周工作7天，从下午8点到5点，所以我很自豪我所做的工作得到了认可，”奥格盖伊当时说。“我有很大的责任。每一个纹身，我都在和一个新的人分享卡林加的历史和文化。”

Oggay是最年长的证人看到她的家乡变成了世界各地游客的旅游胜地。在很多方面，她都是一个企业家，她把自己的手艺变成了一个蓬勃发展的行业，支撑着整个部落。

她笑着说:“现在我自拍的次数比纹身还多。”

菲律宾的纹身象征着团结和属于一个部落，这与西方纹身文化的设计经常被用来展示个性形成鲜明对比。

“我曾经给村里的战士纹身，卡林加的图案对他们来说意义重大，但这些符号对外国人来说没有同样的意义，他们选择更‘美观’的图案，不管什么意思，”Oggay说。

然而，来自游客的收入是受欢迎的。“卡林加纹身支撑着这个村庄，没有游客，我们就无法生存。”

巴斯卡兰村有人口超过700人，其中20名年轻女孩正在练习皮肤绘画艺术。2018年，最小的女儿英加只有9岁。

在这些纹身的勇士后裔中，芳奥德的外甥女格蕾丝·帕里卡斯和伊尔扬·维甘可以说是最有经验和最受追捧的。她们也是芳奥德唯一允许她纹身的两个女孩。格蕾丝九岁时开始纹身，经常在奥格盖伊的手臂上练习。

“Grace和Elyang看着我，向我学习，但我从来没有教过他们，他们不是我的徒弟，我没有收徒弟，”她说。“卡林加纹身是教不来的，也没有这方面的学校，你要么有天赋，要么没有。”

卡林加人相信纹身艺术只能通过血统传承。“如果部落外的人继续这个传统，纹身就会被感染，”Oggay解释说。“由于我没有孩子，我的孙子孙女是我唯一的选择，我的传统纹身知识是我唯一的遗产，所以我让他们观看和学习。”

一方面是女性通过每天成千上万次的皮肤穿刺，这种古老的艺术赋予了传统生命。另一方面，巴斯卡兰村已经完全依赖旅游业，这是由Oggay和纹身带来的收入带来的。“如果这种艺术形式和我一起死去，我会很难过，”她说。

卡林加村和卡林加纹身的未来掌握在下一代女性墨迹师敏锐的手中，她们的预约簿已经满了。这些年轻女性一直在学习如何调整部落设计，以适应现代游客的口味。这确实代表了传统卡林加方法的意义转变，但是，正如Oggay所说，“我很高兴现在任何人都可以有一个纹身，而不必杀人。”

101岁时，她很容易疲劳，但她的视力仍然很敏锐。她承诺“继续纹身，直到失明”，但她也想象着一种不那么忙碌的生活。

“你问我将来想做什么，”她说。“我想休息。”

本文最初发表于2018年5月9日。它是在2022年3月奥格盖伊105岁生日之后更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