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东京火车司机指着仪表板上的仪表。
一位东京火车司机指着仪表板上的仪表。山中彻/法新社/盖蒂图片社

这是很难错过的在东京坐火车的时候。穿着整洁制服、戴着白手套的员工在列车进进出出的时候,灵巧地指着站台,似乎没有对任何人喊话。车上的情况也大同小同,司机和售票员的动作几乎像仪式一样,他们往往要对着一排刻度盘、按钮和屏幕。

日本的铁路系统是世界上最好的铁路系统之一,这是当之无愧的。庞大的轨道网络每年运送约120亿乘客,准点率以秒计,使日本铁路成为一个精确、高度可靠的交通奇迹。

列车售票员、司机和车站工作人员在线路的安全高效运行中发挥着重要作用;其中一个关键方面是他们在履行职责时所表现出的各种身体姿势和声音呼叫。虽然这些动作和喊叫声可能会让游客觉得很傻,但这是一种日本创新的工业安全方法,被称为“指示和呼叫”;这个系统可以减少高达85%的工作失误。

广岛火车列车长指着铁轨。
广岛火车列车长指着铁轨。詹姆斯·阿博特/抄送2.0

在日语中被称为shisa kanko根据日本国家职业安全与健康研究所的说法,“指示和呼叫”的工作原理是将一个人的任务与身体运动和发声联系起来,通过“提高工人的意识水平”来防止错误。而不是仅仅依靠工人的眼睛或习惯,在一个给定的任务中的每一步都是加强身体和听觉,以确保步骤是完整和准确的。

在铁路环境中,当火车司机希望执行所需的速度检查时,他们不只是扫一眼显示器。相反,速度计将被物理指向,并发出“速度检查,80”的呼叫-确认正在进行的动作,并通过声音确认正确的速度。车站工作人员要确保月台轨道没有碎片或摔倒的乘客,光靠视觉扫描是不够的。相反,乘务员会指着轨道,沿着站台的长度挥动手臂——眼睛跟着手——然后宣布一切安全。这一过程在火车出发时重复进行,以确保没有行李或乘客被发现挂在火车关闭的门上。

它是日本交通不可分割的一部分,京都铁路博物馆的方向板上甚至有经典的指示和呼叫姿态的人物。

日本的许多行业都实施了这一制度。根据1996年的一项研究,在明治晚期(20世纪初),现在已经不复存在的神户铁路管理局最初开发了指路呼叫,以减少高达85%的工作失误而闻名。虽然有些员工比其他人更有激情,但即使是那些更有激情的人,也会从身体强化每项任务所带来的意识增强中受益。

对于这样一个简单但有效的提高工人错误率的方法,该系统仍然主要局限于日本。事实上,这是日本职场的诸多怪癖之一,西方员工对此并不满意。在“指指点点”的例子中,日本评论人士认为,西方员工在做出必要的手势和叫唤时,会觉得自己“很傻”。

京都站新干线子弹头列车上的警卫
京都站新干线子弹头列车上的警卫彼得·亚当斯/盖蒂图片社

一个明显的例外是纽约市的MTA地铁系统。1996年,当时的首席运输官纳撒尼尔·福特(Nathaniel Ford)在一次去日本出差期间被点票和呼叫系统迷住了,此后该系统的售票员就开始使用经过改进的点票系统。在MTA的例子中,售票员指着一个固定的黑白“斑马板”来确认停站的列车是否在站台的正确位置。

据MTA发言人Amanda Kwan说,售票员很快就适应了新系统,在实施的两年内,错误泊位的地铁事故下降了57%。

日本员工在“指指点点”时也难免感到难为情,不过经过培训后,这很快就会成为工作的一部分。东京地铁公司的一位发言人在一份声明中指出,新员工“认识到指示和呼叫对于铁路安全运营是必要的,因此不会感到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