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玉诊断娃娃放在一个小小的绣花垫子上。
一个玉诊断娃娃放在一个小小的绣花垫子上。堪萨斯大学医学中心医学图书馆和博物馆的克莱登医学历史

通常当一个女人看到在18世纪的中国,她是不允许见他的医生的。相反,她坐在窗帘或竹帘后面,在那里她不得不在一个不是她自己的身体上描绘她的痛苦。她的手,或者一个贴身的女服务员的手,会从窗帘或屏风里伸出来,指着一个象牙娃娃的裸体。如果病人呼吸困难,她可能会用手指抚摸娃娃弯曲的胸部。对于经期疼痛,平顺腹部。对于头痛,一个包子的肿块。在研究了这些神秘的交流之后,医生会做出诊断。

医学历史学家霍华德·迪特里克(Howard Dittrick)在1952年发表在《中国日报》(the journal of the journal)上的论文中写道,在中国清朝的最后几个世纪,这些雕刻精美的药娃娃是患病妇女的唯一选择医学史公报”,中药娃娃从14世纪到19世纪末,中国的明、清两朝迎来了一个新的时代贞操崇拜这使得医生不可能对女病人进行身体检查,也不可能在他面前脱衣服。当时,中国只允许男性成为医生。1879年,广州教会医院成为第一家接受女性进入其医学班的医疗机构哥伦比亚大学毕业论文《19世纪末20世纪初中国妇女的医疗保健》,林青婷著。这个决定并不是出于女权主义的理想,而是出于对男医生不应该接触女病人的信念的回应。

一个诊断娃娃斜倚在一个微型沙发上。
一个诊断娃娃斜倚在一个微型沙发上。惠康收藏/CC BY 4.0

中国的诊断娃娃描绘了一个斜倚着的女人,除了手腕上的一对手镯和偶尔的扇子外,通常是裸体的。虽然大多数娃娃是用象牙雕刻的,但它们也可以用玉、琥珀、青铜、木头甚至青金石雕刻。迪特里克注意到,这些娃娃都摆着同样的姿势:用左臂支撑,另一只手臂搭在身上。雕刻家们确实区分了把头发扎成发髻的成年女性和扎着辫子或双马尾的女孩。早期的雕刻也经常描绘中国妇女的莲花足,莲花足是一个漂亮的术语,用来形容一种痛苦而色情的缠足行为。为了保持一定程度的谦虚,娃娃的脚总是穿鞋或绑紧绷带。

上流社会的女性可能会带着自己定制的漂亮娃娃去看医生,而较贫穷的女性只能将就着用医生自己的、更简陋的模型。更豪华的娃娃——比如上图中放在蓝色毯子上的精致明朝娃娃——躺在微型沙发上,其中一些甚至还配有丝绸靠垫或绣花垫子。为了消除最后一层人际接触,富裕的女士们只需用印度墨水或木炭在娃娃患病的部位做上记号,然后通过信使把娃娃送到医生那里。

中国帝制晚期的医生们认为,仅仅根据手指和文字(甚至更少)来诊断和治疗病人是没有问题的。事实上,这也是当时男性患者的主要做法(尽管男性在看医生之前没有脱衣服的问题),因为有学问的医生发现身体接触是他们的身份,林庆婷写道。不出所料,象牙娃娃光滑、抛光的表面被证明不足以满足某些女性的医疗需求。助产士和其他下层女性工作者将不得不负责任何妇科或产科,如经期管理或分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