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你要去哪里从这里到海螺需要很长时间。沿着海盗之路(Viking Trail)行驶,这是一条海风吹拂的沿海高速公路,在一片参差的森林边缘随便一个角落右转,就可以穿越纽芬兰大北方半岛的整个宽度。继续走到路的尽头,向这个人口只有170人的小渔村蜿蜒而下,感觉它就坐落在世界的边缘。在那里,在五颜六色的房屋和码头上漂来漂去的延绳钓船之间,你会发现法国海岸挂毯(French Shore Tapestry),这是一件手工制作的艺术品,长227英尺,取材于大西洋彼岸一幅900年前的杰作。

早在2004年,艺术家让·克劳德和克里斯蒂娜·罗伊在该地区举办了一系列讲习班。半个世纪以来,让·克洛德·罗伊一直在他的祖国法国还有加拿大的岛屿,那里激发了他的许多作品——他大胆的表现主义绘画以纽芬兰和邻近的拉布拉多的数百个社区为特色。来自纽芬兰的医生克里斯蒂娜·罗伊(Christina Roy)也是一名熟练的刺绣师,她经常与丈夫合作。

在工作坊的时候,克里斯蒂娜正在做一件刺绣,灵感来自于Bayeux挂毯,描绘了诺曼征服英格兰在1066年。“她开了一瓶酒,等酒喝光了,我们打算做一幅挂毯,上面写着……纽芬兰和拉布拉多该项目的联合主管琼·西蒙兹(Joan Simmonds)说。很快,他们缩小了焦点:他们的创作将以法国海岸为中心。

康彻是纽芬兰历史悠久的法国海岸沿线为数不多的几个社区之一,通往康彻的道路蜿蜒穿过森林,通向大海。
康彻是纽芬兰历史悠久的法国海岸沿线为数不多的几个社区之一,通往康彻的道路蜿蜒穿过森林,通向大海。©Tom Cochrane Photo/Courtesy Go Western Newfoundland

几个世纪以来,布列塔尼的渔民越过大西洋,捕捞该地区丰富的鳕鱼资源,在纽芬兰北部和西部沿岸留下了他们的遗产。今天沿着法国海岸,你几乎听不到有人说法语;除了高卢人的地名,如选港(Port au Choix)和圣卢纳尔-格里奎(Saint Lunaire-Griquet),布列塔尼人的大部分影响已经消退。然而,在Conche展出的挂毯中,该地区与法国的联系仍然生动,包括其复杂的捕鱼权历史。挂毯上描绘了乌得勒支条约,该条约于1713年将沿海权利授予法国人,而协约——1904年旨在稳定英法关系的一系列广泛协议——则有一整个面板。

记录法国海岸历史的过程也涉及大西洋两岸。罗伊一家回到了法国,让·克劳德为每个独立的面板绘制图像,让克里斯蒂娜拍照,然后用电子邮件发送回纽芬兰。在Conche,一个由十几名绣工组成的团队将罗伊的想象缝在了布料上。“我们花了大约三年时间才完成,”西蒙兹回忆道。

这件精美的作品现在独树一帜解释中心在那里,它蜿蜒穿过一个大房间,每个面板都充满了色彩,忙着行动。

这幅挂毯有200多英尺长,缠绕在法国海岸解说中心的一个房间里。
这幅挂毯有200多英尺长,缠绕在法国海岸解说中心的一个房间里。©Tom Cochrane Photo/Courtesy Go Western Newfoundland

挂毯按照时间顺序排列,从米克马克人和其他土著居民在岛上生活了几千年,到维京人的到来,然后是巴斯克人、英国人和法国人。在一个展板上,一只海狸和一只毛茸茸的纽芬兰黑狗摇着爪子,标志着纽芬兰联邦加拿大1949年的一件事,即使在今天,也让一些当地人感到不快。

尽管挂毯的范围很广,但它讲述的故事往往是非常个人化的。其中一幅画是为了纪念四名男子,他们冒险乘船出海,为一名难产的妇女找牧师,结果淹死了。另一个标志着有争议的七个当地社区的重新安置“输出港”的村庄在20世纪60年代,政府认为这太遥远了。“它们被从地球表面抹去了,”西蒙兹摇着头说。

其他展板展示了纽芬兰历史上另一个分水岭的后果:1992年7月2日宣布的鳕鱼禁令。作为对该地区举世闻名的渔业崩溃的回应,加拿大政府关闭了所有商业鳕鱼捕捞。“它彻底改变了我们的生活方式,”西蒙兹回忆道,指着一个忧郁的面板,上面写着一句话:“她走了,孩子们。”

最后的镶板上用明亮的线勾勒出每位绣工的手和他们的名字。人们的手围成一个圆圈,上面写着一个宣言,反映了法国海岸人民严肃的韧性:“我们已经缝制的,我们已经缝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