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03年的纽约的城市。寒冷的寒风吹过这座城市,身着精致晚礼服、戴着白色长手套的女士们和身着黑色长燕尾服的男士们纷纷前往位于39街的大都会歌剧院。今晚,这是大都会歌剧院第三次演出托斯卡将会上台。但涌入这座精心设计的剧院的观众并不知道,在他们上方的椽木上悬挂着大都会博物馆的图书管理员莱昂内尔·梅普里森(Lionel Mapleson)和他最先进的蜡筒留声机。从观众的反应到女高音米尔卡·特尔尼娜的高音,梅普尔森都捕捉到了。梅普尔森在1900年的日记中写道,在发现了“录音错误”后,他继续录制了130多个现场歌剧表演的蜡筒,创造了一些最具传奇意义的歌剧歌手的唯一录音。

梅普尔森圆筒是纽约公共图书馆(New York Public Library)大量蜡筒藏品中的珍品,其中包括约2700张录音。这些圆柱体中只有一小部分,大约175个,被数字化了。自图书馆获得这些琴以来,绝大多数琴在几代人当中都从未被演奏过。但这一切即将改变。该图书馆最近购买了一台价值近5万美元的机器,用于对馆藏的蜡筒进行数字录音。图书馆负责音乐和录音的助理馆长杰西卡·伍德(Jessica Wood)说,在蜡筒的世界里,这样的创新每20年才出现一次。她说:“能够听到19世纪90年代录制的东西真是太神奇了。”

1912年至1929年,托马斯·爱迪生的Blue Amberol唱片公司在美国生产蜡筒。这里有两个圆筒放在尼古拉斯·伯格的端点音频实验室圆筒回放机上。
1912年至1929年,托马斯·爱迪生的Blue Amberol唱片公司在美国生产蜡筒。这里有两个圆筒放在尼古拉斯·伯格的端点音频实验室圆筒回放机上。纽约公共图书馆提供

声音修复工程师尼古拉斯·伯格(Nicholas Bergh)花了20年时间设计了这台革命性的新机器,被称为Endpoint Audio Labs圆筒回放机。迄今为止,世界上有七幅,其中一幅是由一位私人收藏家购买的他的大量收藏可以在网上公开(需要报名)。伯格的机器看起来有点像一台连接在高科技计算机上的老式留声机,它使用激光来读取蜡筒上的凹槽。在一台真正的留声机上,一根针就可以完成这项工作,在涂有蜡的纸板圆筒上雕刻出凹槽,这样就产生了可以放大的声音。(想象一张圆柱形唱片是旋转的,而不是在转盘上旋转。)当被问及在制造自己的现代机器时,他是否觉得自己与留声机发明家托马斯·爱迪生有任何相似之处时,伯格笑着说:“是的,我想是的。”

在19世纪后期,一场关于谁将第一个获得录音设备专利并将其商业化的战争在这个世纪的一些最优秀的头脑之间展开。关键人物是爱迪生和亚历山大·格雷厄姆·贝尔。1877年,爱迪生第一个发明了一种捕捉和回放录制好的声音的机器:锡纸留声机,这种留声机用一根针在锡纸上刻痕来录制声音。当爱迪生第一次公开展示这台机器时,“故事是这样的,有人晕倒了,你知道,第一次听到自己的声音,因为以前从来没有人听到过这种声音,”伯格说。“这显然很令人震惊。”

但贝尔也没落后爱迪生多少。在接下来的十年里,贝尔改进了爱迪生的设计,将锡纸换成了研究蜡筒——爱迪生也很快采用了这一改进。很快,蜡筒就大量出现。爱迪生安装了投币式留声机,可以在美国的火车站、酒店大堂和其他公共场所播放预先录制好的蜡筒。Beplay客户端安卓版到本世纪末,爱迪生似乎已经赢得了录制声音的战斗。直到德裔美国发明家埃米尔·柏林发明了更受欢迎的平板唱片和留声机。爱迪生最初设计他的机器是为了录音,结果人们对听音乐的兴趣远远超过了对自己声音的兴趣。

在他的办公室里,伯格有几乎每一种早期录音机器的复制品——从爱迪生的第一台锡纸留声机到贝尔后来的留声机留声机(一个公认的笨拙的名字),它可以播放蜡筒。伯格说:“我保留这些旧东西的主要原因是,至少以我的经验来看,需要完全理解录音是如何制作的,才能正确地从中提取出最佳音质。”在开发他的端点机器时,伯格会用他的复制品进行实验录音,以帮助了解原始机器的缺陷。只有这样,他才能找到纠正它们的方法,比如用激光消除由圆筒旋转引起的原始录音中一直存在的“哇-y”声。除了捕捉这些蜡筒的原始声音外,伯格的机器还澄清了声音,消除了蜡筒录音中经常发现的缺陷。

杰夫·威伦斯(左),媒体保存工程师,第一次用端点机器对图书馆的一个蜡筒进行数字化。音乐和录制声音的助理馆长杰西卡·伍德和媒体保存实验室经理本·图尔库斯(右)在现场观看。
杰夫·威伦斯(左),媒体保存工程师,第一次用端点机器对图书馆的一个蜡筒进行数字化。音乐和录制声音的助理馆长杰西卡·伍德和媒体保存实验室经理本·图尔库斯(右)在现场观看。纽约公共图书馆提供

今天,伯格的创新将20世纪初的声音带到了生活中。纽约公共图书馆(New York Public Library)已经将馆藏中的一些圆柱体数字化,包括梅普尔森(Mapleson)藏品。但这一过程使用的是现在已经过时的“太古ophone”圆筒留声机,需要花费数天的时间来完成数字化录音。有了伯格的端点机器,图书馆音频工程师每天可以数字化5到6个圆筒。

对于收藏中的许多钢瓶,像杰西卡·伍德这样的图书管理员只能根据写在钢瓶袖子和盒子上的笔记来知道它们上保存了什么。伍德知道有一个来自葡萄牙的大约8个圆筒的收藏,这可能是该国有史以来最古老的录音之一。还有五个阿根廷圆筒,保存了百年探戈音乐的声音。几个圆柱体包含了墨西哥城警察乐队的音乐,“根据当时的历史资料,我听到的音乐可能很美,”伍德说。

但是,图书馆的数百个圆筒上没有任何关于上面可能记录的内容的注释。有些可能是生日或假日的家庭录音。其他可能包含未发行的音乐唱片或歌舞杂耍喜剧节目。没人知道。伍德说:“我一直盯着这些容器,根据标签想象它们可能包含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