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贝林前王朝男性木乃伊上的纹身。
格贝林前王朝男性木乃伊上的纹身。©大英博物馆受托人

的普通居民现代世界——人们经常光顾博物馆和电影院——对古埃及人保存下来的尸体有很多期待:绷带、护身符、也许是陪葬面具、干燥的皮肤,有时还会有一种邪恶的性格和一种不可思议的才能,既能缓慢行动,又能让通常装备精良、手脚敏捷的猎物大吃一惊。

缺乏所有真实的埃及细节,最近重启的这具木乃伊(2017)无意中捕捉到了一些木乃伊(不幸的是一动不动)身上确实存在的一个特征:纹身。纹身的女祭司在古埃及的寺庙里是真实存在的新的研究在大英博物馆发现的两具古埃及尸体证实,这种做法(对男性和女性都适用)始于5000多年前。更值得注意的是,这些新发现的最古老的人物纹身表明,古埃及人纹身的原因和今天的人一样。

红外光下在男性木乃伊右臂上观察到的纹身细节。
红外光下在男性木乃伊右臂上观察到的纹身细节。©大英博物馆受托人

在过去的100年里,大英博物馆展出的一具埃及男性尸体一直是尼罗河沿岸早期社会现代观念的象征。这个古埃及最早的阶段被称为“前王朝”,因为它早于埃及在公元前3100年左右统一的第一王朝。伦敦展出的前王朝人在上个世纪之交(在协助下)抵达大英博物馆,并于1900年与其他五具可能起源于埃及南部(可能是格贝林遗址)的尸体一起被加入。

放射性碳定年法以及其他线索表明,这些尸体的年代在公元前3400年到3100年之间。他和他的同胞们实际上并不是木乃伊,从防腐和包裹的尸体的意义上说(那种被透特和/或卷轴复活的尸体)塔纳现代电影想象中的树叶),但自然是干尸。掩埋他们的沙子使尸体干燥,保存得非常好,他们的皮肤和头发基本完好无损。直到最近用红外线摄影记录下了这些“木乃伊”,人们才注意到其中两具尸体——著名的前王朝男性和同时代女性——身上有纹身。

这具被称为“格贝林人”的男性木乃伊的红外图像,在他的手臂上可以看到纹身。
这具被称为“格贝林人”的男性木乃伊的红外图像,在他的手臂上可以看到纹身。©大英博物馆受托人

咆哮的野兽和高贵的生物纹身中流行的图案跨越了广阔的时空,前王朝时代的埃及人也不例外:他选择了一只野蛮的羊和一头公牛作为他的右臂。虽然羊可能看起来不是特别凶猛,但装上一只巴巴里羊(Ammotragus lervia)——考虑到这些动物的速度和攀爬悬崖的能力,更有可能是用弓箭诱捕它们古埃及狩猎大型动物的终极场所.公牛是更明显的权力象征,后来成为埃及王室权威的重要标志。这名女子的右臂和肩膀上有两处纹身:一处是有角度的垂直线(可能是短杖或投掷棒),另一处是一系列s形纹身。单独来看,这一早期埃及纹身艺术的新证据很有趣,但在公元前3500年至3100年的埃及艺术的大背景下,这是引人注目的。

女性格贝林木乃伊右臂上纹身的红外图像。
女性格贝林木乃伊右臂上纹身的红外图像。©大英博物馆受托人

为了发现纹身的意义,我们必须在其他(非皮肤)媒体中寻找类似的图像,我们的第一站是尼罗河东部和西部的沙漠,特别是现代卢克索和阿布辛贝之间的地区。在这些沙漠中,前王朝的旅行者留下了成千上万的岩石铭文,通常被称为“涂鸦”,尽管在古埃及的语境中,这个词没有任何现代意义上的破坏行为;这些碑文沿着古代公路排列(而不是随机分布在整个景观中),正是为了让未来的游客能够看到它们。前王朝时期的“涂鸦”艺术家们不仅仅描绘他们在沙漠道路上看到的东西,而是关注具有象征意义的动物。现在我们回到野蛮人的羊和牛,这些动物经常出现在岩石艺术中,象征着精英狩猎和世俗的权力。

早期埃及岩石上刻有野蛮羊的图画。
早期埃及岩石上刻有野蛮羊的图画。科琳达内尔

在前王朝时期的埃及艺术中,很多图像都集中在异国情调的动物上,或者是非常难以捕猎的动物:其中包括骆驼、长颈鹿、大象、鳄鱼和河马。在岩石艺术中,猎人甚至可以佩戴成功探险的图像-在一个猎人的胸前,鱼叉河马可能是装饰服装的一部分,甚至是纹身。

大约公元前3500年,沿着古底比斯以西的古代路线,猎人的胸前描绘着带有鱼叉的河马;河马可能被切割成皮衣或代表纹身。
大约公元前3500年,沿着古底比斯以西的古代路线,猎人的胸前描绘着带有鱼叉的河马;河马可能被切割成皮衣或代表纹身。底比斯沙漠公路调查

没有一个群体必须猎取野蛮羊或河马才能生存,但成功捕获或杀死这样的动物显示出非凡的狩猎技能。也许大英博物馆里的那个人想要通过一种强大的动物——公牛和一种被捕获象征着狩猎能力的动物——野蛮的羊的结合来使这些技能永垂不朽。这名男子的纹身风格与我们在同时期的岩石艺术中看到的非常相似,在埃及的背景下,这并不奇怪,因为象形文字可以用同一个动词来指代在石头上雕刻和在人体上纹身。

格贝林的前王朝女性木乃伊肩上的纹身。
格贝林的前王朝女性木乃伊肩上的纹身。©大英博物馆受托人

纹身女子身上神秘的s形和可能的五线谱是解开这个古老谜团的另一个关键部分。s形图案出现在装饰陶瓷器皿上,在公元前3500年后不久开始的前王朝墓葬中很常见,而且在这里,相似之处变得非常惊人——这些形状经常出现在描绘女性主持祭祀动物的图像中。这些女人,通常以舞蹈的姿势出现,比她们的男性同伴更大,似乎是仪式主义者,她们的表演和手势伴随着对沙漠猎物的仪式屠杀,将生物的力量转化为神和人类消耗的食物。前王朝时期的女性雕像,有时以类似的舞蹈姿势展示,可以有人体艺术,包括至少两个案例,一只巴巴利羊。女性雕像,装饰陶瓷上的女性,最有可能的是,大英博物馆的纹身女性体现了牺牲和仪式庆典,死亡和生命的二元性。

一种装饰的容器,上面画着主要的女性仪式者、较小的男性、s符号和祭祀仪式。
一种装饰的容器,上面画着主要的女性仪式者、较小的男性、s符号和祭祀仪式。大都会艺术博物馆/公共领域

在公元前3500年到3100年之间,随着埃及南部的社会变得更加复杂,在这些不同的媒介——粘土、石头和皮肤上的图像集中于精英狩猎,捕捉尼罗河和沙漠世界的大型猎物,最终用于神庙的祭祀。在这些祭祀中,男人和女人——可能都有与他们的仪式角色相关的图案纹身——不仅仅是献给神的肉祭,而且是古埃及人维持宇宙平衡的方式。装饰着这些不可磨灭的图像,身体成为景观的反映和仪式意象的画布,允许纹身者调解沙漠和尼罗河的永恒对立力量。

在后来的埃及历史中,纹身继续以同样的方式发挥作用,其中一些引人注目的例子包括非穆拉克和神的形象.正如新发现的前王朝纹身个体所揭示的那样,永久的身体装饰可以表达一个人在更大的世界中的角色,作为男人或女人,猎人或女祭司-古埃及的纹身,就像今天一样,揭示了皮肤作为反映内在人的表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