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人类是肮脏的一群人。我们把垃圾散落在世界各地,从海滩和沙漠到国家公园山峰,和海洋最深的裂缝。总的来说,我们的垃圾对自然环境来说是不受欢迎的,甚至是危险的。在海洋中,塑料会使珊瑚窒息或阻塞动物的胃;在陆地上,随着冠状病毒大流行的继续,鸟类可能会发现自己陷入了困境一次性口罩的弹力带。垃圾从来都不是好事,但生命是有弹性的,有时动物会充分利用它。

英国的研究人员最近调查了莱斯特郡和诺丁汉郡的三条城市河流——三条砾石底部的河流,几乎没有植被和相当数量的垃圾。人类一直在寻找无脊椎动物,特别是那些将人类丢弃的东西变成栖息地的动物。

每条河都明显受到污染。脆弱的袋子纠结在水面下,半沉的轮胎像半岛一样从岸边伸出来,塑料瓶像小岛一样聚集在漩涡中。诺丁汉大学的水形态学家、该研究小组在该杂志上发表的新论文的主要作者黑兹尔·威尔逊(Hazel Wilson)表示,湿纸巾的团块表明,一些垃圾来自污水溢出或管道堵塞淡水生物。食品和饮料的包装可以看到人们路过时把东西扔进去,或者风从垃圾桶里捡起包装纸。威尔逊说,垃圾的另一个主要来源是非法倾倒或未经授权的倾倒。还有更多的垃圾被藻类隐藏起来,看不见。“大多数路人可能没有意识到这些河流中有多少垃圾,”威尔逊说。

轮胎和其他合成材料有吸引某些生物的角落和缝隙。
轮胎和其他合成材料有吸引某些生物的角落和缝隙。黑兹尔·威尔逊

但生活在水里的生物对这一切都很清楚——在很多情况下,它们就在上面扎营。研究人员发现,这些生活在垃圾中的群落比生活在岩石上的群落更加多样化,科学家们将这种差异部分归因于与小石头相比,塑料、织物、金属和其他碎屑的形状和表面纹理各不相同。“生态学的一个普遍模式是,生物多样性随着复杂性的增加而增加,”威尔逊说。“所以可能是更复杂的垃圾为不同的无脊椎动物提供了更多的机会。”

河里到处都是腹足类动物、水蛭、苍蝇等等。总的来说,研究人员统计了16,894种大型无脊椎动物——那些大到不需要放大就能看到的动物——跨越61个分类群。研究小组还注意到五种分类群只生活在垃圾上,而不是岩石上,包括Calopteryx splendens这是一种豆娘,它的翅膀上看起来沾满了墨迹。在这五种生物中,研究人员注意到有两种生物几乎只选择塑料或织物(研究小组将其归为“柔性垃圾”)。Limnophora一种是银色的苍蝇,一种是泥褐色的蜗牛Bathyomphalus contortus我们是这些东西的朋友。研究人员怀疑,这些弯曲、屈服的材料可能模仿了水生植物的结构和运动。

威尔逊的研究小组发现,在更自然的环境中,只出现在垃圾上的Calopteryx splendens(也被称为带状的demoiselle)。
威尔逊的团队发现了这一点Calopteryx splendens(也被称为带状小花),在更自然的环境中,只出现在凋落物上。Peter von Bagh/CC by 2.0

德国联邦水文研究所和科布伦茨-朗道大学的生物学家Sonja Ehlers说:“我认为(这篇论文)表明人为垃圾并不总是消极的,这真的很有趣。研究了球虱把一些塑料垃圾放进它们建造和居住的锥形或管状的盒子里。没有参与这项研究的埃勒斯说,威尔逊团队的论文是为数不多的研究淡水系统中人类垃圾的论文之一(更多的工作是追踪其对海洋环境的影响)。埃勒斯很好奇塑料的具体成分——动物是否摄入了它们——以及结果如何因季节和天气而变化。(研究小组在连续的秋日对每个地点进行了两次采样。)威尔逊猜测,大雨可能会通过洪水或超载的污水管道将更多的垃圾冲入河流。

2017年,垃圾遍布的阿尔弗顿布鲁克(一条英国河流,但不是本研究的地点)岸边。
2017年,垃圾遍布的阿尔弗顿布鲁克(一条英国河流,但不是本研究的地点)岸边。黑兹尔·威尔逊

虽然垃圾导致了生物多样性的激增,但结论并不是,“嘿,也许垃圾是好的;无论如何,扔掉吧威尔逊说:“垃圾总体上有负面影响——它很难看,它会伤害吃了它或被它缠住的动物,而且许多东西可以无限期地持续下去,分解成有害的污染物,比如微塑料和有毒化学物质。”“我们绝对不希望把这看作是把垃圾扔进河里或留在那里的理由。”

相反,威尔逊认为这一发现呼吁恢复城市河流,并在清理工作后补充它们。在从水中捞出垃圾后,“我们需要考虑用不损害环境的替代品来取代在移除过程中失去的栖息地,”威尔逊说。这可能看起来像淹死一些树枝或安装一些水生植物,以模仿我们被水浸透的垃圾不那么可怕的属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