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国南森护照样本,加盖续期邮票。
法国南森护照样本,加盖续期邮票。世界数字图书馆/公共领域

1月27日,唐纳德总统特朗普签署了一项全面的行政命令,除其他条款外,禁止所有难民入境120天内禁止进入美国(并无限期禁止叙利亚难民入境)。这项禁令目前由一名联邦法官的命令搁置,正在通过美国法院系统进行审理,全世界的难民都在密切关注他们的前途未卜。

当前的难民危机是世界上最大的一次但这远非史无前例。早在20世纪20年代,俄罗斯的内战和奥斯曼帝国的种族灭绝使数百万家庭失去国籍,他们在已经被战争蹂躏得捉襟襟肘的国家寻求庇护。肩负着防止灾难发生的使命,一位名叫弗里乔夫·南森(Fridtjof Nansen)的理想主义探险家用一张纸改变了数十万人的生活:南森护照。虽然它没有授予公民身份,但南森护照允许其持有人跨境找工作,并保护他们不被驱逐出境。今天,一些专家呼吁采取类似的解决方案。

南森1861年出生于挪威,不太可能是一名外交官。作为一名训练有素的动物学家,他以极地探险家的身份闻名于世——1888年,他带领第一支徒步穿越格陵兰岛的探险队,四年后,他有目的地穿越了北冰洋把他的船冻成浮冰。在经历了不断的冒险之后,南森将自己的名声转化为政治生涯,最初代表挪威处理与瑞典的争端,后来担任挪威驻英国大使。

年轻的弗里乔夫·南森穿着适合天气的衣服。
年轻的弗里乔夫·南森穿着适合天气的衣服。Henry Van der Weyde/公有领域

在第一次世界大战结束时,南森投身于创建一个国际和平机构的现有努力中,该机构最终成为巴黎和会,然后是国际联盟。1920年,国联让南森负责一个战后特别棘手的问题:如何处理那些因冲突而流离失所的人。

作为新任战俘遣返事务高级专员,南森为数十万被关押在德国和西伯利亚的战俘回国进行了谈判。在努力确保他们获释的同时,南森的眼睛看到了战争的另一种恐怖。1920年11月,他对国联说:“在我的一生中,我从未接触过如此巨大的苦难。”他敦促国联的其他成员“永远防止”最初导致这种冲突的那种冲突。

南森花时间与Gyumri的亚美尼亚孤儿在一起。
南森花时间与Gyumri的亚美尼亚孤儿在一起。Nasjonalbiblioteket /公共领域

但这些齿轮已经开始运转,另一场流离失所危机迫在眉睫。1921年12月,它来了:弗拉基米尔·列宁,他的布尔什维克军队因赢得俄罗斯内战而震惊世界,取消了在冲突期间逃离该国的俄罗斯侨民的公民身份。这导致大约80万人无国籍,分散在东欧各地。“这些人的法律地位是模糊的,他们中的大多数人没有生存手段,”福斯和福克斯写道。“在20世纪,有如此多的男人、女人和儿童生活在欧洲,不受国际法承认的任何制度的保护,这被认为是不可接受的。”

国际联盟再次任命南森为俄罗斯难民事务高级专员。他很快开始分析这个问题。邻国,特别是那些正在处理本国冲突的国家,对接纳成千上万贫穷、无国籍的人的前景犹豫不决。但如果难民被送回现在的苏联,他们可能会面临政治迫害、监禁,甚至处决。

南森最初的直觉倾向于遣返,他认为各国应该接受自己的公民。但当他开始亲自调查这个问题时,他的观点发生了变化。一小群难民从保加利亚被送回苏联后,许多人被苏联当局枪决。

这并没有阻止保加利亚:由于害怕共产主义,他们开始强行驱逐难民,第一批是250人,他们用一艘小船从黑海运走。当这艘船到达苏联时,它不被允许登陆,所以难民们转向土耳其,土耳其也拒绝了他们。许多人惊慌失措,开始跳入大海。无论南森走到哪里,他都能听到这样的故事:害怕外国影响和本国就业减少的国家,以及更害怕的难民,他们只是想找个地方住。

一战后的亚美尼亚难民。
一战后的亚美尼亚难民。美国近东救济委员会/公共领域

起初,南森负责个人安排。他向捷克斯洛伐克和美国派遣了一些团体,确保难民营有衣服和食物,并让那些属于国际联盟的国家的大学承诺教育俄罗斯学生。但问题超出了行动的速度。难民们真正需要的是一种为自己谋生的方式——去旅行,去寻找机会,去工作,去在新的家园站稳脚跟。他们需要某种身份证明文件。

1922年3月,在国际联盟理事会(Council of the League of Nations)上,南森提出了这样一份文件:“南森护照”(Nansen Passport),允许难民旅行,并保护他们不被驱逐出境。护照很简单,上面写着持有者的身份、国籍和种族,但它很好地发挥了作用。它的持有者可以在国家之间移动,寻找工作或家庭成员,他们不会被驱逐出境。“这是无国籍人士第一次拥有任何形式的合法身份,”安妮玛丽·萨马蒂诺(Annemarie Sammartino)写道《不可能的边界:德国与东部,1914-1922

一张南森护照,挂在奥斯陆市政厅的墙上。
一张南森护照,挂在奥斯陆市政厅的墙上。伊凡Vasilev / CC0

这个解决方案绝不是完美的。与普通护照不同,南森护照并不赋予其持有人公民权,例如,它不保证其有权返回签发护照的国家。但随着它慢慢获得信任,它对持有它的人越来越有帮助。到1923年,有39个政府承认了它。二十年后,这个数字上升到52人,这些护照也发给了亚美尼亚人、亚述人和土耳其人。每年更新护照所需的“南森邮票”的销售收入都被支付给难民救济基金。

1930年,南森不顾医生的劝告去滑雪,死于流感引发的心脏病。紧接着,国际联盟成立了南森国际难民办公室,他的工作一直延续到1938年,后来被并入一个更大的委员会。同年,该厅收到了诺贝尔和平奖。到那时,他们已经向大约45万无国籍人士提供了南森护照,其中包括作家弗拉基米尔·纳博科夫、作曲家伊戈尔·斯特拉文斯基和芭蕾舞演员安娜·帕夫洛娃。“毫无疑问,总的来说,南森证书对难民个人来说是最伟大的事情。”记者多萝西·汤普森写道也是在1938年。“它找回了他失去的身份。”

1932年德国发行的南森护照。
1932年德国发行的南森护照。Huddyhuddy/CC BY-SA 3.0

今天,全球冲突、侵犯人权和气候变化造成了数千万全世界的难民。尽管南森的遗产以联合国难民机构的形式存在,并在难民旅行证件目前在145个国家颁布了这些规定,一些专家认为这些规定是不够的。前联合国人道主义工作者迈克尔·苏桑写道:“只有迅速努力修改全球难民法,才能实现从混乱——以及由此产生的仇外心理和暴力——到表面上的世界秩序的和平和有管理的过渡。”Pacifc标准2015年末。“难民需要并理应获得真正的护照……联合国必须应对这一挑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