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他生活和工作在18世纪和19世纪，英国医生爱德华·詹纳(Edward Jenner)可能会在目前围绕COVID-19疫苗展开的文化战争中感到自在。有时被称为"免疫学之父"詹纳用严厉的语言抱怨那些反对他的理论的人，称他们为“那些心胸狭窄的人，他们认为一切都是不可能的，而这一切都不在他们自己的狭隘理解范围之内。”

这句话出自詹纳1802年写给约翰·格洛弗·洛伊(John Glover Loy)的一封信，他是詹纳的同事，在他看来，洛伊是詹纳的盟友。这封信，书中详细描述了两人在天花免疫方面所做的工作。最近，这本书在英国被多米尼克·温特拍卖行以7000英镑(略低于1万美元)的价格售出。

詹纳的重大创新出现在他写这封信的几年前，也就是1796年。詹纳注意到一个常见的现象，即奶牛场工人很少感染天花(也称为天花)，他给一个病人接种了感染牛痘(一种在动物身上发现的相关但较温和的病毒)的奶牛场工人的脓液。几个月后，詹纳给同一名病人注射了天花疫苗，让他接触更致命的天花病毒。这个男孩没有出现任何症状，詹纳认为这是牛痘保护了他的迹象，就像它保护了牛奶厂的工人一样。这个实验标志着现代疫苗的诞生——这个词源于vacca在拉丁语中是“牛”的意思，作为一种比天花接种更安全的选择，天花接种已经使用了更长的时间，但对患者的风险更高。据估计，作为疫苗的创始人，詹纳应该负责拯救最多的生命历史上任何一个人。

1798年，詹纳发表了牛痘天花的原因和影响的调查，一种在英格兰西部一些郡发现的疾病，特别是格洛斯特郡，被称为牛痘。(在此之前，他曾在1797年向英国皇家学会提交了一份关于其发现的报告，但被皇家学会拒绝了。)在调查詹纳解释说，他认为牛痘起源于马，然后才传播给奶牛，这解释了为什么他觉得洛伊的工作引人注目。在1801年的一份出版物中，洛伊描述了他的发现，感染马痘(也被称为“油脂”)的人表现出与牛痘相同的病变，而且通常也能类似地预防天花。他的发现不仅支持了詹纳关于牛痘起源的理论，而且也支持了用马痘“马术”作为疫苗接种的可能替代品的做法。（科仕拉丁语是“马”的意思。)

詹纳在给洛伊的信中写道:“我所知道的关于疫苗主题的任何产品，自从它第一次出现在公众面前以来，都比你的产品更让我满意。”“我很遗憾，你对我所引证的事实的确认，”他接着说，“并没有得到更广泛的了解。你会惊讶地听到，今天在下议院的一个委员会面前，皮尔逊医生很高兴地驳斥了我关于牛痘起源的荒谬假设。我相信，光是这一件事，就会促使你把你的一些小册子送到伦敦去，因为伦敦早就在大声叫卖这些小册子了。我还希望你能在伦敦报纸上全面宣传。”

José Esparza是马里兰大学医学院的病毒学家发表他称这封之前未发表的信是对詹纳已知作品的重要补充。(这封信来自洛伊家族的私人收藏)埃斯帕扎在一封电子邮件中写道:“这可能是詹纳私下继续支持马痘假说的最佳证据，”尽管詹纳“已经停止谈论，至少在公开场合，不再谈论马痘是疫苗的起源。”在埃斯帕扎看来，“詹纳被挤奶女工的故事所吸引，认为这是一个推广疫苗接种的好故事....这是一种营销手段，”他写道，这导致了马术的消亡，并确认了“疫苗接种”一词至今仍在使用;马术本身“从未被正式抹黑”。

当然，今天，疫苗不需要与牛有任何联系，就有资格使用或吸引患者。然而，詹纳在奶牛场工人身上的实验——以及这种叙述对从马身上收集的数据的最终胜利——凸显了讲故事对医学的中心地位。如果不是这样，我们很可能会发现自己正在争先恐后地“平等化”，以摆脱COVID-19大流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