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曼纽尔·卡丽莎协助杀害了一名这只狮子是卢旺达阿卡盖拉国家公园最后的狮子之一,摄于2002年左右。狮子经常咬伤像卡丽莎这样在公园里放牧的当地牧民的牛。“我每天晚上都能听到狮子的声音,”他说。“我大叫着醒来,扔了一些燃烧的木棍。”

因此,卡丽莎和其他当地人毒死了猫科食肉动物,以保护他们的牛。他还回忆起有一次一群人追赶一只逃跑的狮子。这只大猫跳了起来,打断了一个人的手臂,然后另一个人用长矛杀死了它。卡丽莎记得自己吓得发抖。最终,曾经在阿卡盖拉漫游的约300头狮子全部灭绝。

1994年卢旺达毁灭性的种族灭绝造成至少80万人死亡后,阿卡盖拉成了保护区的荒地。难民和定居者搬进了公园,这里成了所有人的自由狩猎场。卡丽莎和其他人在这片土地上耕种和放牧。在偷猎和侵占栖息地之间,有野生动物所剩无几

一位公园导游(左)和当地牧民伊曼纽尔·卡丽莎(右)。
一位公园导游(左)和当地牧民伊曼纽尔·卡丽莎(右)。艾米绮

今天,阿卡盖拉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一个欣欣向荣的国家公园,距离卢旺达首都基加利仅两小时车程。卢旺达以其西北部罕见的山地大猩猩而闻名,但阿卡盖拉位于该国东部,与坦桑尼亚接壤,因此它提供了一个完全不同的栖息地。该公园现在是该国唯一一个拥有令人垂涎的“五大”巨型动物的公园:大象、犀牛、豹子、水牛和狮子。长颈鹿、斑马、羚羊、猴子等等480种鸟类也居住在阿卡盖拉430平方英里的土地上,其中包括纸莎草湿地。重新设计的公园有栅栏、巡逻和当地人的参与,这些都是一些成功的野生动物园所必需的,但它也采用了新颖的技术来保护自己。

2010年前后,当卢旺达政府与国际保护组织非洲公园合作管理阿卡格拉时,重大变化开始了。阿卡盖拉的旅游和营销经理萨拉·霍尔(Sarah Hall)说,2010年约有1.5万名游客到访,而2019年超过4.1万名。在2019冠状病毒病大流行期间,该公园关闭了三个月,但于6月重新开放,游客们慢慢回来了。

总部设在南非的非洲公园以振兴陷入困境的国家公园而闻名。这家非营利组织致力于加强阿卡盖拉的安全反偷猎的狗购买了更好的野外设备,雇佣和培训了更多的护林员。巡逻次数从2011年的约1500次增加到去年的5400多次。

2015年6月,装着南非狮子的箱子被放在开往阿卡盖拉国家公园的卡车上。
2015年6月,装着南非狮子的箱子被放在开往阿卡盖拉国家公园的卡车上。斯蒂芬妮·阿格列蒂/法新社/盖蒂图片社

自2013年以来,偷猎急剧减少,这导致了野生动物的复苏,这曾经是不可思议的。2017年,Akagera重新登场18黑犀牛来自南非。一年后,第一头犀牛幼崽在公园里出生,这是保护动物的一个里程碑。至于狮子,2015年有七只被重新引入公园。如今,至少有35头狼在阿卡盖拉的高地、草原和森林中徘徊。

阿卡盖拉的犀牛——因为它们的角而成为偷猎者的特别目标,也是游客的诱惑——有专门的护林员和追踪者每天对它们进行监视。霍华德·巴菲特基金会甚至向卢旺达政府捐赠了一架直升机,用于犀牛巡逻。阿卡盖拉的公园经理杰斯·格鲁纳(Jes Gruner)开玩笑说,保证它们安全的工作“令人头疼”,但值得。

围栏、更多的巡逻和重新引进都是公园恢复的一部分,但阿卡格拉也在使用一种独特的新技术来帮助平衡偷猎者的几率。2017年,阿卡盖拉成为全球首个“智慧公园”当它测试并安装了一个叫做LoRaWAN,或远程广域网,用于安全跟踪和监控公园内的几乎所有事物。

2019年,阿卡盖拉国家公园,一头戴着追踪项圈的雌狮和她的幼崽。
2019年,阿卡盖拉国家公园,一头戴着追踪项圈的雌狮和她的幼崽。吕天然/新华社/盖蒂图片社

偷猎者可能会拦截这是公园用来追踪动物的传统无线电信号,但低带宽的LoRa信号是在一个私人的、封闭的网络上以各种频率传递的,这使得它们更难被破解。网络也在运行太阳能而且比卫星跟踪技术便宜。

Akagera与荷兰环保技术集团Smart Parks合作,在整个公园的塔上安装LoRa接收器。(智能公园是Shadow View Foundation和Internet of Life合并的结果。)LoRa传感器大小不一,小到可以放在人手中,然后可以与塔通信,跟踪护林员、车辆、设备等的位置。在2017年,他们收集了超过14万个位置更新每一天。霍尔说,明年公园计划安装100个传感器来监控旅游车辆。

在阿卡格拉总部,公园经理格鲁纳站在一个控制室里,里面有大屏幕和光滑的显示器,显示着公园里的活动。格鲁纳后来解释说:“既然你安装了技术支柱,LoRa几乎可以应用于任何东西,从天气传感器和围栏监视器到人类和野生动物的追踪器。”“选择是无止境的。”

阿卡盖拉国家公园里的黑犀牛。
阿卡盖拉国家公园里的黑犀牛。吕天然/新华社/盖蒂图片社

LoRa可以帮助追踪珍贵的犀牛,因为传感器可以小到可以插入它们的角里。目前,阿卡盖拉的一些犀牛正在接受LoRa、GPS和VHF技术的监控。Akagera还计划测试LoRa来监测大象和狮子,目前它们是通过GPS和甚高频无线电频率监测来跟踪的。LoRa技术还可以用于监控从水和车辆燃料水平到围栏的一切。

“潜在的影响可能是变动性的,”保护组织Game Rangers International的首席执行官Sport Beattie说,该组织正在赞比亚Kafue国家公园试用LoRa。Beattie说,这项技术可以帮助护林员扩大监控范围,降低运营成本。

但是这项技术也有缺点,包括它的电池。格鲁纳说:“如果我们能让电池足够小,足够可靠,在正常传输的情况下至少持续两年,这项技术肯定会成为一种新的跟踪方式。”目前,一些传感器中的不可充电电池可能只能使用几个月,根据智慧公园根据阿卡格拉的说法,最长可达18个月。格鲁纳补充说,LoRa也很难在山区和雨林中使用,因为信号很容易被阻挡。

野生动物管理人员用LoRa传感器标记一头大象(上);阿卡盖拉国家公园的LoRa塔(下图)。
野生动物管理人员用LoRa传感器标记一头大象(上);阿卡盖拉国家公园的LoRa塔(下图)。智慧公园

LoRa网络也需要大量的资本投资。阿卡格拉的LoRa系统最初耗资约25万美元,由捐助者和公园资助,但需要持续维护。该公园的资金来自卢旺达政府的卢旺达发展委员会,以及霍华德·巴菲特基金会、沃尔顿家族基金会、多恩基金会、拼接非洲公园基金会和威斯基金会。

LoRa只是“帮助解决保护难题”的一种工具,Beattie说。“时间会证明一切,但我相信这绝对是正确的前进道路。”

智能公园在坦桑尼亚、马拉维、肯尼亚、赞比亚和纳米比亚的其他野生动物园也有LoRa系统。Smart Parks的联合创始人劳伦斯•德•格鲁特(laurence de Groot)表示,“一旦公园建立了基本的基础设施,比如高效的管理、体面的基础设施、安全巡逻和围栏工程,”这项技术显然效果最好。

这可能是困难的部分,但这些都是为阿卡盖拉的成功奠定基础的因素。卢旺达政府提供了200万美元,用于修建一条至关重要的电围栏,将野生动物与牲畜和人类隔开。

2015年,阿卡盖拉郊外的一名牧民。
2015年,阿卡盖拉郊外的一名牧民。斯蒂芬妮·阿格列蒂/法新社/盖蒂图片社

放牧人卡丽莎(Kalisa)仍然住在阿卡格拉附近,仍然能听到狮子的咆哮,但她不再害怕了,这要归功于沿着公园边界铺设的75英里长的太阳能电力围栏。“只要有栅栏,我不介意,”他说。“不再有冲突。”

如今,卡丽莎的儿子是阿卡盖拉公园的护林员。当地的就业机会和旅游业的好处也使阿卡盖拉处于有利地位,以保持其稳定和安全的积极轨迹。2010年,阿卡盖拉做到了59岁的员工,而2019年为273。他们中的大多数人,像卡丽莎的儿子一样,来自周围的社区。工作人员的增加与偷猎的减少相对应。据该公园称,去年有51名偷猎者逃脱或被捕,而2011年为318人。

与LoRa等技术一样有用的是,人与人之间的联系更为根本。阿卡格拉的外联小组与当地社区合作,减少与野生动物的冲突,并向人们传授保护知识,包括教牧民建造畜栏,以保护他们的牲畜,并首先防止袭击。

然后还有一些实用的住宿,这些住宿来自于对风景和野生动物的了解。格鲁纳说,“不要在大坝旁边种植玉米”就是一个例子。这是一个避免意外遭遇阿卡盖拉巨大而饥饿的河马的好方法,而且根本不需要任何技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