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山里徒步旅行在哥斯达黎加的瓜纳卡斯特省,昆虫学家贾斯汀·施密特发现了一个热带黄蜂的巢穴Polybia simillima,更广为人知的名字是凶猛的黑色波利比亚黄蜂。这种敏捷、嗡嗡作响的昆虫以刺痛而闻名。但施密特把恐惧抛在一边,走近深埋在黑暗、密密麻麻的灌木丛中的鸟巢。他正在用一把剪刀剪树枝,这时愤怒的黄蜂像飞溅的玻璃碎片一样向他炸了出来,用锋利的刺向他打招呼。

“仪式出错了,撒旦。当你点燃旧教堂的煤气灯时,它会在你的脸上爆炸,”施密特后来写道他与凶猛的黑色波利比亚黄蜂的战斗。

这一描述是他的《螫虫疼痛量表》中蚂蚁、蜜蜂和黄蜂蜇伤的78个条目之一,该量表被广泛称为施密特蜇伤疼痛指数。施密特谁死于2023年2月*是西南生物研究所的生物学家,也是亚利桑那大学昆虫学系的研究员,他心甘情愿地把自己的手臂伸到膜翅目的不同刺虫身上,以创建他2016年出版的书中的索引《荒野之刺该指数将刺痛按1(红火蚁)到4(战士黄蜂)的等级进行了排名,并以诗意的、有时甚至是幽默的描述叙述了施密特与每种昆虫的对峙。我们已经在上面的施密特刺痛指数中描述了一些昆虫,并根据它们的刺痛程度对昆虫进行了分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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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称为“毒刺之王”的施密特在恶毒的毒刺面前岿然屹立。在他的研究生涯中,他被蜇了1000多次,他的迷恋来自于他童年时对宾夕法尼亚州家乡周围毛茸茸的、颜色鲜艳的黄色夹克和大黄蜂的崇拜。

1973年,他开始收集疼痛指数的数据,当时他和一位研究同事黛比(Debbie)在佐治亚州挖出了沙地上的收获蚁群,黛比最终成为了他的妻子。她们都被蜇了,黛比形容这段经历是一种“深深的撕裂和撕裂的疼痛,就好像有人把手伸到皮肤下面,撕裂肌肉和肌腱;除了随着疼痛的加剧撕裂还在继续。”

“我意识到(收获蚁的刺)与蜜蜂、黄蜂和大黄蜂有很大的不同。他们就像白天和黑夜一样不同,”施密特说。

施密特一点也不害怕那些带刺的昆虫。
施密特一点也不害怕那些带刺的昆虫。贾斯汀•施密特

他开始研究毒液的医学意义和生物化学,毒液是一种有毒的化合物,通常比昆虫叮咬更痛苦。施密特发现,当疼痛和皮肤反应在蜇伤后发生变化时,化学反应是不同的,并开始进行更大规模的调查。

收集鱼刺的数据成了施密特的副业。当大多数人逃跑的时候,施密特却不辞辛劳地去抓那些叮人的昆虫。他爬上一棵树,收集了一窝黑色的Parachartergus fraternus他说服了一辆满载科学家的公共汽车,把车停在南澳大利亚的一个牛蚁群前。当他在野外对天鹅绒蚂蚁或汗蜂进行更大规模的研究时,他自我评估了他遇到的任何膜翅目昆虫的刺痛。为了把活的标本带回实验室研究它们的毒液,他经常徒手抓起一把昆虫,把它们塞进小瓶子里。如果他在这个过程中没有被蜇到,他就会在手臂上涂上一到两次。他没有带急救箱,也没有带药膏,只是在箱子里装了冰块,让标本保持活力,还带了一部手机,以防万一。

“我不会穿上盔甲,也不会让自己太兴奋,”他说。“当我去看医生的时候,如果我知道我要打针,我就会越疼,我越知道我要被一根又大又粗的针扎进我的身体。这与刺虫的情况非常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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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蚁的螫刺装置,火红蚁它有一根细而锋利的针状毒刺,连接着一个巨大的充满毒液的储存库和一个较小的泡沫状的杜福尔腺。刺痛等级:1级疼痛量表。贾斯汀·施密特/约翰·霍普金斯大学出版社

他还发现,在野外遇到昆虫之前对叮咬进行研究,并不总是能给他适当的警告,告诉他疼痛的严重程度或缺乏疼痛。施密特解释说,例如,南非巨型臭蚂蚁,生活在火山形状的群落中,长到2/3英寸长,被认为有非常痛苦的蜇伤。当他捡起几百只蚂蚁时,他认为这些刺痛没什么大不了的,给疼痛指数打了1.5分。巨型臭蚂蚁的恶臭也许比它的刺还要糟糕。他说:“我把它描述成大蒜油滴在伤口上,但它们闻起来真的像腐烂的、发臭的大蒜,你永远不想吃。”“光是烟雾就能让你生病。”

他通过两个因素来确定蜇伤评分:实际的生理伤害和他所谓的“疼痛因素”。虽然不存在对疼痛的普遍定义,但施密特认为每个人都认识到疼痛有各种各样的味道。“痛苦真相有两种形式,想象的和现实的。有了刺,我们的想象力是生动而强大的,即使刺痛没有被意识到,”施密特在书中解释道。他建议,如果你被他评为4级的昆虫蜇伤,你应该停止正在做的事情,寻求医疗救助。“他们只是让你关门。你不能以正常的方式工作。”

当施密特遇到一只臭名昭著的讨厌的叮咬昆虫时,他已经失去了恐惧,但他并没有对疼痛麻木。他曾经在一个蜂箱里工作,为了应对亚利桑那州100多华氏度的天气,他穿了一件t恤和短裤。蜜蜂刺穿了他薄薄的保护层,给他留下了许多痛苦的刺。他说,他的分数也和其他几个记录刺痛的昆虫学家的疼痛评估相似。

作为哥斯达黎加非洲化蜜蜂遗传研究的一部分样本收集。这些蜜蜂是被故意激怒的,没有经验的人不建议这么做。
作为哥斯达黎加非洲化蜜蜂遗传研究的一部分样本收集。这些蜜蜂是被故意激怒的,没有经验的人不建议这么做。贾斯汀·施密特/约翰·霍普金斯大学出版社

施密特疼痛指数的独特之处在于他对疼痛的详细复述。

“这些描述深深打动了我,”施密特说,他承认自己的英语成绩从来都不是“A”。当他坐下来写刺痛描述时,他会清空头脑,回想起那些让他想起刺痛的记忆——把闪电击中和狼蛛的刺痛联系起来,把混乱的离婚痛苦和艺术黄蜂的刺痛联系起来。他一开始用这种口语化的方式描述了一些蜇伤,但他意识到这是一种有效的方式,可以告诉人们每一次蜇伤有多痛。他解释说,虽然数字尺度对昆虫学家来说仍然很有价值,但大多数人并不认同数字。

“数字是一种不自然的东西,”他说。“我甚至不记得号码了。我必须看看我的笔记本,看看我是如何评估它的,而描述则更加图形化。我认为它们只是一种更好的沟通方式,传达了数字真正想要告诉你的本质。”

施密特将科学带给更广泛公众的独特方式将被长期铭记。

本文最初发表于2016年,并在2023年贾斯汀·施密特去世后进行了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