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年前，Angela Ziltener当时他正在埃及海岸附近的红海潜水，观察一群印度-太平洋宽吻海豚在水面以下约45英尺的珊瑚礁内和周围玩耍。Ziltener是一名海洋生物学家，也是非营利组织海豚观察联盟的主席，她和海豚一起潜水是一种例行公事，但那天她所看到的是出乎意料的。

“突然之间，他们变得非常有条理，”她回忆道。海豚们排好队，礼貌地等待轮到自己，然后一个接一个地在一种特定的珊瑚上摩擦身体。“很明显，海豚确切地知道它们想要使用哪种珊瑚，”Ziltener说。“我就知道肯定有原因。”

在对360只海豚进行了十多年的水下观察，并对它们喜欢的特定珊瑚进行了化学分析之后，Ziltener和她的同事们可能已经发现了原因所在。在一个纸最近发表于iScience他们描述了这些动物可能是如何利用它们摩擦珊瑚时释放的粘液“自我治疗”的。合著者、吉森大学化学家格特鲁德·莫洛克领导了对珊瑚样本的分析，他说，它们含有“抗菌、抗氧化、激素和有毒化合物”，海豚可以用来预防或治疗皮肤感染。

虽然两位科学家都指出，需要进行后续研究来证实他们的发现，但这项工作证明了在野外近距离观察动物行为的价值。大多数海豚研究都是在水生设施中或从水面进行的，但Ziltener喜欢从海豚的角度观察这些动物，这要归功于她的潜水技能和让它们放松的能力，“直到它们让我们成为海豚群的一部分。”

Ziltener说，赢得它们的信任意味着要有耐心，小心翼翼、尊重地接近海豚:“有些很好奇，有些比较害羞。害羞的人最终会改变主意的。”海豚通常会绕着戴水肺的潜水员游泳来迎接他们。“作为一名科学家，你要尽量保持中立，只是观察，”她说。“但你也得跟他们打招呼。”

齐尔特纳说，一旦招呼结束，海豚就会迅速安定下来，做自己的事情，包括与珊瑚互动，珊瑚在它们的生活中扮演着不可或缺的角色。这位海洋生物学家经常观察到海豚从午睡中醒来，并立即进行摩擦珊瑚的仪式。“这几乎就像他们在洗澡，在他们起床之前清理自己。”

齐尔特纳注意到，海豚更喜欢两种特定的珊瑚，毒菌皮珊瑚和高倍儿珊瑚类型的浓密海杆，以及海棉。这些动物使用它们的方式似乎就像人类使用去角质膏一样，在硬珊瑚上摩擦身体的某个部位来摩擦皮肤，然后吸收它在额外的过程中分泌的粘液。有时，海豚从海底摘下毒菌皮珊瑚，并将其旋转，使珊瑚释放出绿色和黄色的化合物，在水中可见。就像一个人从香水中走过一样，海豚会在化合物中游过，在这个过程中把自己弄脏。莫洛克说，这些行为“几乎就像一种仪式。”

小海豚通常在一旁看着成年海豚轮流吃珊瑚。但随着小牛犊年龄的增长，它们也开始参与其中，这意味着“关于无脊椎动物中含有的生物活性化合物的影响的知识不是天生的，而是……通过社会传播给下一代，”论文称。

佛罗里达大学(University of Florida)教授、水生兽医迈克尔·沃尔什(Michael Walsh)没有参与这项研究，他说，听到成年海豚似乎在指导年轻海豚，他并不感到惊讶;他在水族馆里也看到过这种行为。然而，他认为在摩擦珊瑚的行为背后有“其他的解释”。

“它们喜欢摩擦。它们会在任何东西上摩擦，”他说。“它们经常蜕皮是很常见的，摩擦可以帮助它们蜕皮。”沃尔什补充说，这就是为什么水族馆经常把又大又软的刷子放在海豚和鲸鱼的水箱里。虽然他不怀疑珊瑚含有有益的医学化合物，但他不确定这些化合物会对动物产生多大影响。首先，海豚皮是高度不透水的。其次，在水下环境中，这些化合物很难长时间留在皮肤上。沃尔什认为海豚摩擦珊瑚的原因很简单:“感觉很好。”

无论野生海豚是出于美好的感觉还是健康的身体，Ziltener都不打算停止和它们在一起。她对它们的深厚感情是显而易见的:尽管她可以通过个体独特的背鳍识别出大多数豆荚成员，但Ziltener和她的团队也给其中许多成员起了名字。还有一只年轻的雄性海豚赛法(Sefa)，它们在幼年时认识的，现在经常和“他的伙伴们”在一起。还有一只17岁的雌性海豚劳拉(Laura)，她很友好，很受与海豚一起游泳的游客的欢迎。事实上，它太友好了，以至于齐尔特纳和她的同事们担心劳拉花太多时间和人类在一起，而没有足够的时间繁殖。(当新冠肺炎几乎停止了所有的娱乐和研究潜水时，劳拉终于生下了她的第一只幼崽，在科学家齐尔特纳回到水中时，她“自豪地”把它送给了他。)

随着旅游业恢复到大流行前的水平，人们对人类给动物造成压力的担忧也在增加。这是Ziltener在海豚观察联盟的团队想要为与海豚一起潜水的导游和游客建立国际行为准则的原因之一，另一个原因是为了保护海豚赖以庇护、休息，甚至是护肤的珊瑚。研究人员还计划继续调查海豚和珊瑚中所含化学物质之间的联系。莫洛克说，在海洋无脊椎动物中发现的有益化合物也可能对人类有用，然后很快补充说，“但让它对海豚有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