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夫人埃莉诺·罗斯福想要在白宫草坪上种菜那是1942年初,美国军队每天都要奔赴欧洲战场。她的花园将是一个小小的爱国主义行为,一个共同承诺和牺牲的象征,对于任何一个经历过25年前一战的人来说都是认得出来的——当然,除了克劳德·威卡德。富兰克林·罗斯福总统的新任农业部长认为,1917年和1918年的战争花园是一种浪费。

“我希望不要像第一次世界大战那样,开垦公园和草坪种菜,”他对参加国防园艺会议的人说。那次会议是在珍珠港被袭后的几周内迅速组织起来的。“我不认为国家目前会从一项广泛的、全面的运动中受益,这项运动的目的是在每个城市的后院或空地上建立一个菜园。”

当农业部的“胜利花园”计划不久后推出时,它并不是我们今天所记得的全国行动呼吁和政府信息的胜利。事实上,恰恰相反。这个消息通过公共服务通告和农业推广机构传播出去:刚刚处于战争状态的国家需要它的农民。但它不需要城市园丁。

位于纽约市第35街和第36街之间的第一大道上的儿童学校胜利花园(1944年)。
位于纽约市第35街和第36街之间的第一大道上的儿童学校胜利花园(1944年)。国会图书馆/LC-USW3- 042673-C

埃莉诺·罗斯福是一位她是华盛顿特区精英阶层卡洛拉马社区的一位年轻母亲,当时这座城市刚刚出现了战争花园。1917年7月4日,在国家广场(National Mall)旁边,有100多英亩的玉米长到膝盖那么高;那年秋天,该市的童子军收获了8000蒲式耳。第二年,该市种植了价值约140万美元的食品(按2020年美元计算约为2400万美元);丹佛的收成高达250万美元(相当于今天的4600万美元)。在城市的每个后院和每一块空地上都有一个花园。公寓窗户上的盒子里甚至堆满了蔬菜。

伍德罗·威尔逊(Woodrow Wilson)总统在1917年4月宣布:“每个创造或培育花园的人都在帮忙。”他要求政府机构协助为海外士兵保存食物和其他物资。但这次竞选的大部分功劳都归于查尔斯·莱思罗普·帕克。一个月前,在食物短缺导致纽约骚乱之后,这位木工成立了国家战争花园委员会(National War Garden Commission),该委员会由富有而有影响力的进步主义思想家组成,其名称暗示着政府的正式批准。(这是一个让农业部很恼火的花招。)帕克对战争的贡献是一场公关攻势。他认为,粮食生产是在国内外取得胜利的关键,但“只有持续的宣传,只有持续的说教,才能让公众相信这一点。”无处不在的报纸头条,标志性的海报,朗朗上口的口号,甚至最终将“战争花园”更名为更能唤起人们回忆的“胜利花园”——这都是帕克的作品。国家战争花园委员会在纽约市的布莱恩特公园种植庄稼——帕克描述为“灰泥和灰满地,离隆隆作响的地铁只有几英尺高”——这在波士顿公园(旧金山市民中心旁边的一个农场)产生了一个巨大的社区地块,据帕克保守估计,到1918年超过520万个战争花园

加拿大加入第一次世界大战时,农业部长克劳德·威卡德(Claude Wickard)才24岁。那些年里,他在印第安纳州数百英亩肥沃的农田上劳作,种植玉米、小麦和燕麦,还养猪。他的许多同辈人都被派往前线,但他并没有去前线,但他逐渐意识到自己的工作对国家的国防至关重要。在这一点上,他和帕克会达成一致。“食物将赢得战争,书写和平,”威卡德说在1941年反复出现,为新一代农民迎接即将到来的战斗做准备。“这是我们的战争。”1937年去世的帕克和威卡德就是在这里分道扬镳的。对威卡德来说,这些战壕不是业余爱好者的地方。

第一次世界大战期间,查尔斯·莱思罗普·帕克在布莱恩公园战争花园(左)和皇后区的一所公立学校战争花园(右)对战争园丁和罐头厂冠军讲话。
第一次世界大战期间,查尔斯·莱思罗普·帕克在布莱恩公园战争花园(左)和皇后区的一所公立学校战争花园(右)对战争园丁和罐头厂冠军讲话。国际电影服务(左)和J.H.罗赫巴赫(右)/国家档案馆

威卡德担心,新手,尤其是城市里的新手,会在贫瘠的土壤里种植。他们会设法种植不适合他们气候的作物。它们无法识别黄瓜甲虫和番茄蠕虫。他们会满怀热情地开始,然后放弃这个项目。最糟糕的是,他们会浪费宝贵的资源:农民需要的种子和肥料。

相反,威卡德的胜利花园计划针对的是农民本身。他们的技术和设备可以很快地在他们的农田里种植几行甜菜、菠菜和豌豆,这些都是和商品作物一起种的。这些蔬菜可以养活农民的家庭,同时节省宝贵的罐头和运输燃料。1942年,威卡德希望看到130万个新的农民种植的胜利花园。那些“为乐趣而园艺”的人,就像一则广告所说的那样,应该把自己的花园限制在花、灌木和树木上。“这当然是为了士气,”它解释道。“因为士气和营养同样重要。”

因此,1942年2月,当纽约市长菲奥雷洛·拉瓜迪亚(Fiorello LaGuardia)问威卡德,农业部是否会为大城市建立一个“胜利花园”项目时,威卡德说不会。“虽然我们认识到,许多城市居民对种植蔬菜以增加家庭粮食供应有很大的兴趣,但农业部认为,如果可能的话,我们应该避免第一次世界大战战时菜园运动的一些错误,不要太鼓励在城市种植蔬菜。”

二战时期的胜利花园海报。
二战时期的胜利花园海报。战争信息办公室,国家档案馆(左)和莫雷,战争食品管理局(右)/公共领域

从一开始,威卡德就意识到了他所谓的“战时有事情可做的心理价值”,但他大大低估了这种兴趣的规模和诚意。近一半的美国居民年龄足够大,还记得照料战争花园的自豪。1918年,五分之一的人口是儿童。园艺是一种良好的公民意识,这是他们在学校里被灌输的。美国政府没有领导第一次战争花园运动,这个国家的园艺专家也不需要它来领导第二次战争花园运动。在旧金山考官每周出版一篇专栏,提供有关胜利花园的建议。在波士顿,牙买加平原高中的学生凭借后院的胜利花园赢得了比赛。在芝加哥,市长爱德华·j·凯利(Edward J. Kelly)发起了一项运动,招收2.5万名居民参加该市自己的胜利花园计划。全国范围内,种子销售1942年增长了300%

到1943年,威卡德准备接受公民园丁运动他曾试图劝阻.战争的需求比预期的要大,该国的农业能力因12万日裔美国人被监禁而受到限制,其中许多人从事农业工作。1942年5月,美国发行了第一本配给糖的书;罐装食品在1943年种植季节开始时被列入限制商品清单。据合众社报道,威卡德现在“亲自负责一项运动,说服城镇、城市和郊区的家庭利用每一块‘开放、阳光充足、肥沃的土地’”。他说:“胜利花园为后方的人们提供了一个参与食物大战的机会。”那年,威卡德宣布了建设1800万个胜利花园的目标,其中1200万个位于公园、空地和城市后院。

至于白宫的草坪,“它只会长草,”第一夫人在1942年4月的一次新闻发布会上遗憾地说。农业部的专家们——当然,他们为当时想要阻止业余食品生产的人工作——确定在这片土地上没有合适的位置来种植埃莉诺·罗斯福的蔬菜。但在1943年春天,当全国播种了2000万个胜利花园时,在宾夕法尼亚大道1600号种了一小块地。在一位总统顾问的小女儿的照料下,豆子、胡萝卜、西红柿和卷心菜在曾经鲜花盛开的地方蓬勃生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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