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手们排着队,急切地等待着配给他们的酒。
水手们排着队,急切地等待着配给他们的酒。Arkivi /盖蒂图片社

现在,一种燃烧的酒精饮料要么是技艺精湛的酒保干的要么就是个严重的错误。但就在两个世纪前,这种仪式在英国皇家海军成员中很常见。点燃朗姆酒有助于水手们调节情绪,或许还能在混乱的海上生活中找到一点控制感。

在18世纪和19世纪,皇家海军船上的生活意味着残酷的战斗,不可避免的疾病,以及,为了应对这一切,过量的酒精。为了保证海员们吃得饱、喝得足、精神饱满,给养委员会保证给船队提供适量的食物咸肉、奶酪、饼干和酒

对于18世纪的皇家海军水手来说,海上死亡并不罕见。

对于18世纪的皇家海军水手来说,海上死亡并不罕见。惠康收藏/CC BY 4.0

最初,啤酒是英国海军的首选饮料。海水在海上被破坏了,所以水手们每天都要喝一加仑的冲泡饮料。食品委员会拥有自己的酿酒厂,并尝试了几种不同的啤酒,包括可以在海上稀释的烈性麦芽酒,以及云杉啤酒被认为有助于预防坏血病。但即使是啤酒也不能在高温下保持得这么好。木桶在船上湿热的船舱里久坐,就会发霉,啤酒就会变质。海军需要一种更有弹性的精神,一种经得起时间和温度考验的精神——也许,也能增强水手们的勇气。

朗姆酒并不是第一选择。皇家海军用白兰地和阿拉克酒进行了试验,阿拉克酒是一种由东印度公司从中东引进的特别浓烈的蒸馏饮料。但随着三角贸易和加勒比地区的奴隶劳工使朗姆酒变得更容易获得,并成为英国重要的商业利益,朗姆酒成为舰队的首选饮料。

水手们收到了“很多”朗姆酒相当于每天半品脱。它可以当场抽干,与柠檬或酸橙汁一起服用以预防坏血病,或用于解决水手之间的债务。朗姆酒甚至被用来治疗各种疾病,比如蝎子和蜘蛛咬伤。尽管它被认为具有药用价值,但它经常导致中毒、酒精中毒和死亡。海军外科医生威廉·沃纳从他的病历上看出来了“如今在海军中,醉酒比刀剑杀死的人还多。”

加拿大的水手们会得到额外配给的烈酒,这是一种被称为“拼接主支架”的庆祝仪式。
加拿大的水手们会得到额外配给的烈酒,这是一种被称为“拼接主支架”的庆祝仪式。PO Jack Hawes/加拿大。国防部/公共领域

尽管有危险,水手们更关心的是喝得不够醉。由于担心船上的乘务长可能会给他们提供掺水的朗姆酒,海员们需要一个快速、简单的系统来测试他们的酒的合法性。

所以,毫不夸张地说,他们带来了火。让我们回到16世纪的系统英国税收人员在根据酒精含量计算酒类关税时使用的方法,水手们采用了一种机智(而且相当戏剧性)的证明系统。首先,把几粒火药和少量的朗姆酒混合在一起,然后点燃。如果液体着火了,火焰就“证明”它不是稀释过的液体。如果没有任何反应,乘务长将面临短缺船员的愤怒。

1740年,一位名叫埃德蒙·弗农爵士(Sir Edmond Vernon)的海军上将发现,他的舰队经常酗酒是个问题。为了使不守规矩的部队冷静下来,他制定了一条新规定,以缓和水手们的嗡嗡声。从那时起,每艘船的事务长都被要求用水稀释朗姆酒,这样就产生了一种被称为grog的酒,每天分发两次。这个绰号可能来自老格罗格,这是弗农的绰号,因为他穿着一件臭名昭著的、口香糖加固的格罗格外套。

爱德华·弗农海军上将的肖像,炫耀着他著名的军大衣。
爱德华·弗农海军上将的肖像,炫耀着他著名的军大衣。NYPL /公共领域

虽然这种新饮料被稀释了,但它并没有让英国海军立即清醒过来。两份酒中朗姆酒的总量仍接近8盎司。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情况开始发生变化。1816年比重计的发明消除了对这种防爆方法的需要。最终,19世纪的禁酒运动开始限制水手们对朗姆酒的摄入量。到了20世纪50年代,科技和先进武器的兴起迫使英国皇家海军将脑力精准度置于醉酒后的英勇之上。1970年7月31日,“黑酒日”标志着朗姆酒正式从英国海军中消失,这让喝得烂醉的海员们非常懊恼。

尽管英国海军舰艇上的烧酒和纯酒逐渐消失,但旧海事证明系统中的许多语言今天仍然存在。在英国,酒精含量超过57%(会着火的最低浓度)的酒被认为是“海军强度”或酒精度过高。美国也使用度数(proof)的术语,尽管它与英国的词汇略有不同:酒精含量达到50%的饮料被认为是“100度数”(100 proof)。就连“昏昏沉沉的”(groggy)这个词也会让人联想到喝了太多烈酒后的那种迷失方向的感觉——任何一个18世纪的水手都会告诉你,这是一种处理爆炸性饮料时令人不安的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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