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朗尼玛丽,戴着她的签名纽扣。
布朗尼玛丽,戴着她的签名纽扣。Scott Sommerdorf /旧金山纪事报/北极星

烘焙食品随处可见作为安慰。玛丽·简·拉斯本做的布朗尼绝对符合这个描述。1996年,纽约时报将拉斯本比作美国流行文化中的国内女神:贝蒂·克罗克,菲尔德太太,莎拉·李。但拉斯本的秘密原料是大麻。拉斯本没有销售烘焙粉,而是花了数年时间争取医用大麻合法化,帮助旧金山站在了最前沿。不久之后,她就被称为“布朗尼玛丽”,是艾滋病患者的一个满嘴脏话的朋友。

拉斯本出生于1922年,远离反主流文化的旧金山,这座城市最终为她设立了一个市政节日。讽刺的是,玛丽·简是她的名字。当她还是明尼苏达州的一个孩子时,她很早就反抗权威,打了一个想用鞭子打她的修女,并辍学成为一名女服务员,这是她接下来50年的职业。虽然在晚年,她受益于自己不知情的小老太太的外表,但她一直是一名活动家,在她年轻时为劳工和堕胎权利而战。像许多美国年轻人一样,她在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搬到了西海岸,在旧金山定居下来。

她很快就结婚了,嫁给了一个在劳军组织舞会上认识的男人。这段婚姻并不成功,夫妻俩离婚了。拉斯本有一个女儿,名叫佩吉,但她在20世纪70年代初的一场车祸中丧生,当时她只有22岁。后来,朋友们猜测是她女儿的英年早逝激发了拉斯本非凡的慈善行为。

70年代初,她开始卖加了大麻的布朗尼来赚外快。虽然拉斯本是最早食用巧克力的人,但巧克力和大麻有着悠久的历史,可以追溯到作家爱丽丝·b·托克拉斯臭名昭著的“大麻软糖”。但拉斯本将她的布朗尼烘焙公之于众,用印刷的传单为顾客做广告。最终,她引起了执法部门的注意。

玛丽·简·拉斯本晚年的照片。
玛丽·简·拉斯本晚年的照片。吉姆·威尔逊/纽约时报/Redux

她的第一次被捕成为了全国的头条新闻。57岁的拉思本已经拥有了祖母般的外表,记者们对她的外表和她的非法活动(拉思本喜欢吸食大麻,也喜欢烘烤大麻)之间的对比感到兴奋。1981年1月17日,《卫报》报告称,拉斯本在打开公寓门时,系着一条花围裙,探长罗伯特·布拉德假扮成她的顾客。关于布拉德在公寓里看到了什么,说法不一,但肯定有几十个布朗尼蛋糕。拉斯本是出了名的不被过滤,她对被捕的反应是无奈的,“哦,该死。”根据《卫报》警察偶然发现了拉斯本的一张宣传“神奇美味”布朗尼蛋糕的传单,而纸上的潦草和星星是“毒品文化的真实本质的线索”。

警方以持有和销售非法毒品的罪名逮捕了拉斯本。对她的惩罚是数百小时的社区服务。虽然她一直在卖食品赚钱,但长期的社区服务使她成为志愿者现场的常客。

1982年,疾病控制中心描述了一种名为获得性免疫缺陷综合征(AIDS)的神秘疾病。人们普遍认为,对已经成为流行病的艾滋病反应缓慢,是由于艾滋病在同性恋群体中普遍存在,而政客和官员们对此视而不见。旧金山受到的打击尤其严重。1987年,纽约时报记者采访了卡斯特罗区的居民,这是一个历史上的同性恋社区。许多人失去了大部分朋友,市政府官员担心死亡人数会增加到1991年超过1万人

就在美国疾病控制与预防中心首次使用艾滋病一词的同一年,拉斯本因给一名癌症患者送巧克力蛋糕而被捕。她已经成为旧金山总医院的一名定期志愿者,她注意到她的款待有一种神秘的效果。对于被恶心折磨的艾滋病和癌症患者来说,她的巧克力蛋糕可以缓解不适和诱导饥饿感,这是大麻的众所周知的特性。1984年,她开始大量烘焙布朗尼蛋糕。在她的巅峰时期,一位大麻活动人士估计她的收入超过一个月1600英镑。从艾滋病一开始,拉斯本就自愿与艾滋病患者一起工作,用捐赠的大麻为“我的同性恋朋友”和她的“孩子”制作了大量的布朗尼蛋糕,她这样称呼他们。在一个芝加哥论坛报Story的一位同事称她为“闪亮的灯塔”,而病人们则发誓说,布朗尼蛋糕把他们从悬崖边缘拉了回来。1986年,医院授予她“年度志愿者”奖。

拉斯本一生中大部分时间都是一名大麻活动家。
拉斯本一生中大部分时间都是一名大麻活动家。苏珊·吉尔伯特/旧金山纪事报/北极星

在90年代早期,布朗尼玛丽成为了一个政治强国。她与大麻活动家丹尼斯·庇隆合作,为医用大麻合法化进行游说。她对1991年旧金山通过的“P提案”做出了突出贡献,该提案将医生从开医用大麻的后果中解放出来。1992年7月,她第三次被捕,引起了媒体的广泛关注,头条不再把她描绘成一个淘气的祖母。现在,她是一名艾滋病活动家,她不仅烤大麻布朗尼,还烤普通的饼干:她在病人接受诊断时握住他们的手,鼓励他们继续活下去,希望能治愈。

拉斯本最终被宣告无罪。次月,旧金山监事会宣布1992年8月25日为“布朗尼玛丽日”。拉斯本与庇隆一起协助开设了美国第一家医用大麻药房,并于1996年通过了第215号提案,使加州成为第一个将医用大麻合法化的州。她的工作也激发了对医用大麻对艾滋病毒和艾滋病患者有效性的研究。

布朗尼·玛丽烹饪书的封面。
布朗尼·玛丽烹饪书的封面。旧金山公共图书馆提供

尽管她在1993年与庇隆一起写了一本烹饪书,但布朗尼玛丽的食谱至今仍是一个秘密。1996年,当她73岁的时候,她生病了,据贝隆说,她考虑联系杰克·凯沃尔基安医生,他以协助协助自杀而闻名,她仍然拒绝放弃。“如果他们合法化了,我会把我的布朗尼食谱卖给贝蒂·克罗克或邓肯·海恩斯,”她告诉记者,“然后拿着赚来的钱,给我患有艾滋病的孩子们买一辆旧维多利亚式的车。”

尽管如此,她还是团结了起来,并与庇隆一起担任了1997年旧金山同志大游行的大元帅。1999年,当她因心脏病去世时,数百人为她守夜。那个满嘴脏话的“仁慈天使”不复存在了。尽管她遇到了法律上的麻烦和被捕,但她在许多讣告中被誉为英雄。但即使是在1996年最低潮的时候,她也表现出了小时候与修女争吵时的叛逆倾向。她对记者说,她很高兴能让当局困扰这么长时间。“他们希望从来没有听说过‘布朗尼玛丽’这个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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