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车停在路边在南非阿多大象国家公园的公路上,一些驾车者正在见证一项非凡的壮举。他们聚精会神地看着一只甲虫试图把一个三倍于自己大小的粪球滚过宽阔的砾石路。低着头,似乎在全神贯注,甲虫向后移动,看起来像倒立的姿势,用两条前腿保持平衡,后腿推动着覆盖着沙子的球体向前移动。

并不是球给甲虫带来了问题。路上的小草皮和鹅卵石也不是(尽管它们确实会导致一些人走回头路)。真正的问题是,另一只同样坚定的甲虫似乎正试图偷走那包便便。这种偷窃行为在蜣螂中很常见,它们通常被称为“滚轮虫”,原因很明显,它们争夺珍贵的粪便,这些粪便构成了它们的食物、交配室和孵卵器。

一些游客显然对正在发生的微型奇观不感兴趣,他们没有停下来,而是继续开车去寻找更传统的野生动物园表演。然而,一个热爱甲虫的旁观者不会容忍这一点。他从车里跳出来,站在马路中间,示意下一辆车靠边停车,坚持让它停在路边,等甲虫完成它的长途跋涉。司机被吓了一跳,就照指示做了,正好让旁观者看到第二只甲虫带着偷来的便便跑到马路的另一边去了。失去了珍贵的战利品,第一个被甲虫打败的人朝着草地走去,寻找一堆新的大象粪便。

强权即公理。
强权即公理。桑德拉·麦格雷戈

这就是阿多不会飞的蜣螂每天上演的一幕。

顾名思义,阿多大象国家公园是世界上大象最集中的地方之一。但是,公园里那些小得多、不太上镜的居民往往抢尽了风头。虽然有将近800南非的一种屎壳郎Circellium酒神巴克斯不会飞的蜣螂是一种罕见的亚种,只在该国东南部的一小部分地区才有。已知最大的种群生活在阿多。

环保人士认为,这些昆虫曾经遍布全国大部分地区。但是,随着甲虫最喜欢的一些粪便产生者——像水牛、大象和犀牛这样的大型猎物——的死亡,甲虫也一样,甲虫不能像它有翅膀的亲戚那样轻易地逃到新的领地。

但是,比勒陀利亚大学的动物学家和昆虫学家凯瑟琳·索尔(Catherine Sole)说,滚轮的稀有还有其他原因。

她在一封电子邮件中写道:“这种魅力十足的生物是非洲最大的滚球圣甲虫之一,它依靠不断供应的粪便来喂养和繁殖。”“人们认为它很容易灭绝(根据世界自然保护联盟的说法,它被称为‘易危’),因为它体型大,传播能力低,地理范围窄,繁殖力低……它每年只生一个后代,对它表现出高度的母性照顾。”

生活是霍布斯式的斗争。
生活是霍布斯式的斗争。南非国家公园

换句话说,如果你是一只屎壳虫,作为一个溺爱的母亲——虽然令人钦佩——可能会对整体数量产生负面影响。

阿多庞大的大象种群使其成为稀有节肢动物的天堂。开车穿过公园,经常会看到几十只不会飞的甲虫聚集在巨大的大象粪便堆上。这些生物倒在仍然温热的粪便上——新鲜的粪便尤其可取,因为温度使其更容易被雕刻成球体——然后将部分旋转成单独的球,每只甲虫把它们推到阿多自己的小角落里。一旦安全离开同伴,它就会去吃它的战利品,或者用球的内部交配和产卵。

作为无疟疾的五大野生动物园之一,阿多为自己作为甲虫保护区的地位感到自豪,并认真对待自己作为保护者的角色。在其网站在美国,这种可爱的虫子被描述为“道路之王”。公园里到处都是指示牌,提醒游客甲虫有通行权,禁止开车碾过粪球(以免交配的夫妇或珍贵的蛋藏在里面)。

“不会飞的蜣螂应该成为一个强有力的教训,我们需要保护所有物种,”美国野生动物保护中心主任格雷厄姆·I.H.凯利说非洲生态保护中心而且是屎壳郎的爱好者,”不仅仅是标志性的巨型动物。否则我们的生态系统将不再发挥作用。如果我们失去了蜣螂,谁来处理这些粪便呢?它也应该教会我们一些谦逊,因为当我们费心去关注它们时,我们就会意识到这些小物种是多么迷人。”

为失败者欢呼吧!
为失败者欢呼吧!南非国家公园

不管你是不是昆虫的狂热爱好者,阿多的甲虫总有一些东西能激起人们的热情。观看野生动物通常需要参与者呆在自己的车里或护林员的车里,这往往是一种孤独的体验。然而,甲虫带来了游客社交的一面。尽管公园里有“小心狮子:下车自负风险”的警告,但这里的人们还是经常从车里出来,挤在一堆粪堆旁观看甲虫的工作——当然,要保持一定的距离。

南非小小的、不会飞的屎壳郎给游客们带来了很多大礼物:有机会为弱者加油,欣赏非洲不那么迷人的比赛,享受独一无二的帮助屎壳郎过马路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