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德尔·卡斯特罗和Ubre Blanca(白色乳房)。(图片来源:法新社图片/Prensa/Getty)

在一个大门外在古巴新赫罗纳市的一个小奶牛场里,矗立着一座真人大小的雕像,用闪闪发光的白色大理石铸造而成,是古巴最神圣的奶牛。这座雕像既不是格瓦拉也不是菲德尔,而是革命的另一位英雄——一位不知疲倦、无私、高产的工人,成为数百万古巴人民族自豪感的象征,他们热切地关注着她最新破纪录壮举的报道。当她去世时,她被授予了军事荣誉,国家报纸上刊登了整版的讣告,桂冠诗人的悼词也发自肺腑,而该国最受欢迎的音乐家们则创作了歌曲,庆祝她不平凡的一生。

她的名字叫Ubre Blanca,或者白色的乳房她可能是有史以来最著名的牛了。

一头不起眼的牛是如何成为古巴最受欢迎的革命吉祥物的?毫不奇怪,这与菲德尔·卡斯特罗有很大关系,他爱喝新鲜牛奶的记录是如此之多,以至于美国中央情报局(CIA)曾试图在他每天喝的奶昔中放入肉毒杆菌毒素来暗杀他。1959年掌权后,卡斯特罗决心让这种白色的东西成为国民的主要饮食,并对古巴的乳制品行业制定了宏伟的计划,他吹嘘说,古巴的乳制品行业将生产出比法国更好的奶酪,比瑞士更好的巧克力,比美国更多种口味的冰淇淋,“牛奶多到可以装满哈瓦那湾”。

在古巴漫步的奶牛。(照片:马丁Cathrae flickr /

只有一个问题:古巴本土的宿务牛(Cebu)是用来吃肉的,而不是用来挤奶的,而且花费巨资进口的数万头产奶的荷斯坦(Holstein)奶牛不适应古巴的热带气候。卡斯特罗的解决方案是利用人工受精创造出一种新的“超级奶牛”,将宿务奶牛的耐寒性与荷尔斯坦奶牛的高产结合起来。他在1966年宣布他的新育种计划的演讲中解释说:“这意味着一头产1.5升(0.3加仑)牛奶的宿务奶牛可以生下产8或10升(2加仑)牛奶的小牛。”“这意味着这些母牛将在1967年产下小牛。1969年,它们将得到维修。如果在1970年,我们有大约40万头奶牛,到1971年,它们将增加到近100万头。”

1972年出生的Ubre Blanca是这些基因实验的产物,也是该项目唯一真正成功的人——但她是规则的一个例外。卡斯特罗痴迷于创造“100升奶牛”,密切关注着Ubre Blanca的进展,1982年6月,她一天生产了109.5升(28.9加仑)牛奶,打破了美国奶牛Arleen在1975年创下的纪录,成为国家英雄——这是对美国帝国主义的无价宣传胜利。在接下来的一个月里,她打破了另一项记录,在305天的哺乳周期内,她产出了24269升(6411加仑)。卡斯特罗称她为“我们伟大的冠军”,这并非没有道理,因为ubre Blanca的日产量几乎是一头普通奶牛的四倍。

1959年4月,菲德尔·卡斯特罗访问华盛顿。(照片:公共领域/开始

当然,没有哪头“普通”奶牛生活得像Ubre Blanca那样:在新赫罗纳州最先进的空调马厩里,她受到特别挑选的饲养员团队的24小时照顾和关注,并有武装的军事护送。在她每天四次挤奶期间,每次都有舒缓的音乐传入畜棚,她吃的食物在她吃之前要在其他动物身上试验,以免有人试图毒死她。然而,尽管卡斯特罗有传奇般的偏执,他还是忍不住向记者和来访的政要炫耀她,他们被邀请惊叹于她丰满的乳房,据说在分娩后周长超过6.5英尺。

不幸的是,就像菲德尔的其他超级牛一样,Ubre Blanca的后代没有一个能比得上他们母亲的生产力,随着时间的推移,施加在她身上的压力和期望对她的身体造成了严重的伤害。1985年,在她第三次怀孕导致令人担忧的腺组织增生后,她被转移到位于Mayabeque的国家农业卫生中心,将她的卵子冷冻起来,以备将来的研究。这一手术出乎意料地加重了她臀部上已经形成的肿瘤,不久之后,Ubre Blanca被安乐死,她的尸体进行了防腐处理,并在哈瓦那附近的国家牛健康中心永久展出。

Ubre Blanca有荷斯坦和宿务的血统,能够生产创纪录数量的牛奶。(照片:生物多样性遗产图书馆/flickr

卡斯特罗悲痛欲绝,下令在国家图书馆外悬挂了一幅巨大的肖像,这样他就可以从办公室的窗户看到她。

随着Ubre Blanca的消失和超级奶牛计划的放弃,卡斯特罗寻求其他方法来提高牛奶产量,这在苏联解体带来的经济和农业危机中受到了极大的影响。“如果我们发现了一种技术,如果发现了另一种Ubre Blanca,或者Ubre Blanca的惊人后代,有什么能阻止我们立即在古巴所有的奶牛身上应用这种做法呢?”1987年,他在一次科学家聚会上问道,可能指的是他正在研究的一个不切实际的计划,即让基因改造的矮牛进入每个家庭。与此同时,牛奶变得非常稀缺,只有孕妇和七岁以下的儿童才有口粮;即使在今天,一公斤奶粉的价格是7.5美元,而平均月工资在20美元到30美元之间。

2010年,古巴一家杂货店出售的主食,包括奶粉。(照片:©豪尔赫·鲁瓦扬/ oyan.com.ar / cc - - sa - 3.0 /开始

然而,还有最后一个转折。2002年,有消息称,受到《侏罗纪公园》和《多利羊》的启发,卡斯特罗命令哈瓦那基因工程和生物技术中心用多莉羊死前采集的基因样本克隆了整群乌布尔布兰卡羊,以结束古巴长期的牛奶短缺问题。该项目的首席科学家最初对他们的机会持乐观态度,他告诉记者,他们“非常接近”能够克隆出一头活牛,尽管他们还没有能力用17年的冷冻组织来克隆。据所有人所知,这是他们从未成功克服的挑战:死后和生前一样,Ubre Blanca仍然是一头真正独特的奶牛。